现在她成了皇帝的嫔妃,拥有自己的孩子是不可避免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
若是能有个自己的孩子,那无疑是值得高兴的,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会重新拥有自己在乎的人,她不会觉得孤单。
这不是坏事。
英珠吁了口气,不免想到了四阿哥。
以她的身份,是无法接触四阿哥的,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或许她的孩子会代替她接触四阿哥,与四阿哥兄弟相亲。
如此的话,她也能更多的知晓四阿哥的情况。
她不知晓德妃对四阿哥如何,但四阿哥已经回到了德妃身边,德妃总不至于再冷淡自己的亲儿子。
等四阿哥成了亲,再过几年出了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有了子嗣,她就可真正放心了。
虽然四阿哥是德妃的儿子,但主子对四阿哥一向视如己出,因为主子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也夭折。
是以主子把所有的母爱都放在了四阿哥身上。
荣妃
他们这些宫女和嬷嬷也都是把四阿哥当做小主子看待。
主子泉下有知,想来最放不下的就是四阿哥,只要四阿哥好好的,主子就能安心。
永寿宫除了主位钮祜禄贵妃和她这个新搬过来的喜塔腊贵人,便只有个禄常在。
禄常在进宫多年,无宠无子,容颜已逝,再没了得宠的机会。
余生没了别的盼头,只有靠着主位的照拂方能苟延残喘。
英珠这个贵人刚搬过来,对面的禄常在就前来拜访。
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认个人,日后好相处。
毕竟英珠还有前程,禄常在却没了。
贵妃明显是要提拔这位喜塔腊贵人,禄常在少不得也要讨好这位新来的贵人。
日暮时分,隔壁启祥宫的荣妃马佳氏领着自己宫里的僖嫔赫舍里氏和庶妃万琉哈氏来拜访贵妃。
也是听说了永寿宫新来了个贵人的缘故。
听说原是惠妃宫里的人,年轻,有几分颜色,近来得宠,不免有些好奇。
英珠少不得也要去正殿露个脸,给荣妃和僖嫔请安。
荣妃马佳氏是三阿哥与和硕荣宪公主的母妃,也是年纪不轻了。
三阿哥胤祉尚未成亲建府。
和硕荣宪公主已定了抚蒙,六月即下嫁漠南蒙古巴林部。
荣妃早年生育过好几位皇子,却只活了位三阿哥,还有位和硕荣宪公主,可见早年也是十分得宠。
只是瞧着比惠妃还要年老许多,皱纹遍布,只面相透着和气。
僖嫔赫舍里氏与咸福宫的那位赫舍里氏同姓,但并非一家,这位也是无宠,膝下无子无女。
庶妃万琉哈氏却有一子,为十二阿哥,如今养在苏麻喇姑处。
因出身低微,又不得宠,故而虽生下一子,却仍是庶妃。
英珠向荣妃和僖嫔屈膝请了安。
万琉哈氏虽为庶妃,却进宫比她早,又有一子,故而英珠与万琉哈氏行了平礼。
荣妃笑道:“这喜塔腊贵人倒是好颜色,贵妃把人放在自个儿宫里,日日可见,瞧着颇赏心悦目,不比臣妾那儿,都是些暮年之人,没一丝儿活力。”
僖嫔和万琉哈氏面上齐齐露出黯然之色。
僖嫔抬头,挑剔地打量英珠,嘴角扬起抹不屑。
万琉哈氏低头摆弄着竹青色的袖口,默然不语。
这两位虽上了些年纪,但还不到暮年之说,僖嫔尚瞧得出明艳,眸中依然有好胜之心。
万琉哈氏恬静温和,神色拘谨,不如僖嫔出众。
荣妃这是有意捧她,却把自个儿宫里的人给贬低了。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
钮祜禄氏笑了一笑,道:“荣妃这是折煞她了,本宫瞧着也就是老实些,听话些,顺眼些罢了。
要说赏心悦目,还不如去外面看些花儿草儿的舒心。”
荣妃笑道:“娘娘这就说笑了,花草哪比得上人?人还会说笑话讨人欢心呢,花草也只是供人观赏罢了。”
英珠低头。
这是将她比做哄人开心的玩意了。
但她不认为荣妃是对她有敌意,不过是讨好钮祜禄贵妃。
钮祜禄氏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说的也是,喜塔腊氏识些字,也就这点好处了,别的,也就一般般,可不及你宫里的僖嫔嘴甜,会逗人开心。”
僖嫔忙笑道:“贵妃娘娘谬赞了。”看一眼英珠,又道:“嫔妾瞧着喜塔腊妹妹的容貌才情可比当初的良嫔还要出众呢。”
提起良嫔,殿里便是一静。
荣妃皱眉看了眼僖嫔,没说话。
钮祜禄贵妃却笑了,身子往一侧歪了歪,道:“本宫可不讲究这些,倒是喜塔腊氏比卫氏顺眼些倒是真的。
颜色好顶什么用?本宫就喜欢喜塔腊氏这样规矩本分的。”
僖嫔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