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太医收回手,朝钮祜禄氏禀道:“禀贵妃娘娘,是滑脉,贵人有喜了,已一月有余。”
钮祜禄氏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了,又紧张地问:“脉相可好?”
还算懂事
钮祜禄氏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了,又紧张地问:“脉相可好?”
她已许多年不曾有如此紧张的心情了,上次还是她自个儿怀上十阿哥的时候。
第一次怀上的时候也是如此。
虽已有过两次经历,眼前之人与她更是不相干。
但许是相处久了,把人当做了自己人,这孩子也被她纳入了自己人里边,自然就关心了起来。
更何况,她又不指望十阿哥能当储君,自然也不怕多出别的皇子与十阿哥争。
这孩子也是她盼了许久的。
刘太医笑道:“贵人的脉相有力,胎儿很健康。”
钮祜禄氏这才真正放心了,道了声“有劳刘太医了”,又命人赏了刘太医一锭银子,嘱咐道:“还请刘太医暂时莫要外传。”
刘太医明白,忙弯腰再三保证了,这才告退离开。
钮祜禄氏看向英珠,神色愉悦,“要说这命啊,还真是说不准,那王氏得宠了这么久,没一丝动静,你这不到半年就怀上了。
哼,到底还是本宫的人更胜一筹。”
她坐下,拍了拍英珠的肩,道:“此事先瞒着。”顿了下,又道:“不过你不适合再承宠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样吧,本宫找个机会告诉皇上。
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歇着,就说你中了暑,不舒服,把你的绿头牌先撤下来。”
英珠点点头,真诚道:“多谢贵妃娘娘。”
钮祜禄氏摆手,不甚在意,“你只要平平安安把这个孩子生下就是对本宫最大的报答。”
有了这个孩子,喜塔腊氏的地位才会更稳,于她也有利。
“可惜的是,便宜王氏那个女人了。”钮祜禄氏叹了口气,道:“你这好不容易得了宠,如今怀上,王氏反而要因此得利。”
接下来几个月都无法承宠,可不就是王氏的机会了吗。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些日子王氏倒是没找她的麻烦,许是受过德妃的提点,她也就没办法借机对付王氏。
然而,还不等撤下绿头牌,敬事房的太监就来了。
总不能让敬事房的人无功而返。
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的病有猫腻了。
无奈之下,英珠只好先去了。
夜色如水,万籁俱寂。
英珠等了许久,康熙才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她身边。
隔着很近的距离,眼看着对方的手伸过来,英珠忙唤了声“皇上”。
康熙抬眼看过来。
英珠鼓起勇气,道:“皇上,奴才……有喜了。”
康熙一怔,旋即面露喜色,“当真?”
英珠点头,微微一笑,“方才太医诊过脉了。”
康熙抚掌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又看向眼前的女人,目光亮若晨星,“瑚图玲阿,好好生下这个孩子,朕封你为嫔。”
英珠抿嘴笑,“谢皇上。不过,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胎气未稳,不宜张扬,故而奴才只好现在告知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康熙笑道:“贵妃做的对,难得她有这份细心。”又皱了下眉,看着她,“你这般,倒叫朕为难了。”
拥着美人却不碰,不是他的风格。
“胎儿可还好?”康熙看着她,目光灼灼地问。
英珠被他看的脸发烫,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很健康。
康熙就一笑,如春风化雨,安抚道:“不必担心,朕会小心,朕有经验。”
英珠一下子红了脸。
没想到皇上还要继续,她实在有些羞赧,又有些担惊受怕,却不好拒绝。
康熙将人抱在怀里,动作坚定,不可抵挡,却又小心翼翼。
到了后面,英珠才相信了他的话,到底是他的孩子,不可能真的不谨慎。
小家伙倒是很安生,接下来的日子她没什么不舒服的,只除了有点嗜睡,身子有点软绵绵的,做什么都没力气。
皇上未再召她侍寝,却经常来永寿宫看她。
自然少不了亲近,却不会过分了。
时日一久,压抑的多了,康熙召别的嫔妃侍寝的次数自然大大增加。
英珠的绿头牌一撤,各宫主位便都知晓了,自然引起诸多猜测。
至于什么中了暑,有几人会相信?说什么也要打听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真病了,还是另有原因。
若是另有原因,这宫里就又要热闹起来了。
钮祜禄氏早已料到会有人坐不住,好在她对宫里人约束极严,别人想从她这儿打听消息和做手脚,那是做梦。
往东偏殿送的膳食都是经过仔细查验,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