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中一慌,见四阿哥抱着大格格要走,往前爬去,噗通摔在地上,苦苦哀求,“爷,求您了,不要走,大格格是奴才的亲生骨肉,您如何能将大格格给福晋?
这无异于剜奴才的心啊。”
四阿哥顿住脚步。
李氏眼中陡然升起一丝光亮,却听四阿哥冷冷道:“李氏,你若肯安安分分,将大格格好好养大,爷未必不会好生待你,可你偏要利用爷的子嗣来博宠。
大格格是爷的子嗣,不容许任何人欺侮,你若不心疼爷的子嗣,往后也不必再生了。”
说完,四阿哥大步离去。
李氏眼中的最后一束光破灭,神情绝望。
四福晋听说了李氏院子里的事儿,脸上露出讶然。
她没想到李氏为了争宠,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下手。
再听说了四爷的话,心中不觉松了口气。
这李氏自打进府就颇为得宠,仗着得宠没少做些没规矩的事,没想到却自个儿搬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
若李氏好好待大格格,将来说不准还会有机会生下爷的子嗣。
只为了这一时的荣宠,就利用爷的子嗣来博宠,还伤害爷的子嗣,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聪明过了头。
不过李氏这一招倒是解决了她一个隐患。
爷既然撂下了那些话,想来是真的对李氏失望了,没了李氏的闹腾,她也可安生些日子了。
等到四阿哥抱着大格格回到正房,把大格格交给她。
福晋看着眼前的大格格,纵然不是自个儿的孩子,也还是讨人喜欢的,四福晋便笑道:“爷放心,妾身会好好照看大格格的。”
经过方才的事,四阿哥清楚终究是因为自己冷落了李氏,才叫大格格受了这些罪,对大格格就更多了些怜惜。
他伸手碰了下大格格的嫩脸,眼光泛柔,“也许有你这个嫡母亲自教导,大格格不会养成李氏那般性子。”
若非他自幼见惯了宫里那些勾心斗角,也发现不了李氏竟对大格格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他早该想到的,李氏素来心胸狭窄,心思狠毒,为了争宠,什么事做不出来?
并非每一个人都配为额娘。
四阿哥眼眸忽冷。
四福晋见状,趁机道:“李氏做出如此之事,的确出乎意料,正好李氏这些日子身体不便,妾身想着后院的姐妹着实少了些,是否与额娘说一声,再添一位格格?”
“不必了,府里这些事就别让额娘知晓了,免得她心烦。至于府里面。”四阿哥沉吟片刻,道:“宋氏和武氏也够了。”
他哪里不明白四福晋的心思?却认为无关紧要,并不在意。
四福晋不再多言。
宋氏和武氏都是妥帖之人,至少比李氏安分许多,她没什么不情愿的。
只是要想让李氏再无翻身之地,除非容貌比李氏更加出色,而宋氏和武氏性情虽好,容貌上却差了些。
丽妃
今日发生了此事,李氏必然是不会罢休的。
万一爷将来难忘李氏,再次宠爱李氏,她仍旧无法舒心。
她不会允许李氏再如此嚣张下去。
……
这日,碧空如洗。
御前总管魏珠捧着圣旨到钟粹宫宣旨,册封丽嫔喜塔腊氏为妃。
英珠接了旨,谢了恩,整个钟粹宫一派喜气洋洋。
宫女太监们齐齐屈膝,“奴才给丽妃娘娘请安。”
英珠道了免礼,吩咐金铃赏了每个人五两银子,众人喜不自禁,齐齐谢恩。
自她睁开眼成为喜塔腊氏,到如今不过四年,从一介小小贵人到妃,过程虽有坎坷,险象环生,终究是熬过来了。
有些人穷极一生也达不到这个位子,她用了四年达到了。
即便尚未行册封礼,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郭贵人头一个前来贺喜。
英珠请郭贵人坐了,让人奉茶。
“谢丽妃娘娘。”郭贵人笑盈盈屈膝,一声“丽妃”喊的既爽快,又诚意十足。
英珠摇头,“这刚下旨,你便喊上了。”
此番下旨不过是晓瑜六宫,待到正式受封后,才会有正三品妃位的册印、吉服和仪舆等,那才是名正言顺。
此时就以妃位自居,难免显得轻狂。
郭贵人抿嘴笑,“名分已定,册封礼是早晚的事,这早喊晚喊不都是一样?奴才也是早些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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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是贵人,是嫔,还是妃,郭贵人始终不变,态度不曾生分,也不曾变得谨小慎微,始终坦率真诚。
这让英珠对她更多了些好感。
宜妃与郭贵人性子极像,都有着这份坦率,但宜妃更多了些圆滑。
郭贵人倒像个在姐姐庇护下还未长大的孩子,行事更加率性。
“皇上能如此快便封您为妃,可见对您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