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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隔了一日,她就再次被传去了乾清宫。
一路忐忑不安地到了乾清宫,请了安。
康熙看了她一会儿,叫她过去,揽住她的腰,“朕今儿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朕不喜欢被人糊弄,更不喜欢欺骗,你该清楚。”
绷着脸的康熙很是严肃,让人害怕。
她也意识到若解释不清楚,怕真的会惹得龙颜大怒。
沉默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英珠忽然起身,噗通跪了下去。
康熙讶异,却未说话,似是等她解释。
“是臣妾的错,不该隐瞒皇上,臣妾别无办法,臣妾只是害怕皇上会嫌弃臣妾,从此再也不理臣妾。”
英珠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低垂着头,似是惶恐不安。
瞧着甚是可怜。
康熙脸上的冷意缓解了些,“说清楚,朕不会怪罪于你。”
英珠似是松了口气,道:“臣妾也不知何故,或许是臣妾得了一种病,因为此病太过怪异,臣妾怕引人猜测,也怕皇上会不喜欢臣妾,所以才隐瞒了此事。
臣妾并非故意欺君,还望皇上恕罪。”
殿中落针可闻。
康熙久久未语,英珠也不知皇上是何心思。
这个解释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
除了这个,她不知如何解释这荒诞之事。
只有把它归结为一种病。
“你所言可是当真?”康熙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多少情绪。
英珠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
许久许久,康熙扶她起身,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脸,却笑了,“或许朕是清楚的。”
英珠诧异,此话是何意?
为何他的表情反而像是得偿所愿?
康熙喃喃自语,“怪不得朕瞧着你似是……”
余下的话没说,康熙看着她的神情更温柔了,“或许这不是病,瑚图玲阿不必担心,朕不会嫌弃你。”
“谢皇上。”英珠脸上浮现欢喜之色。
康熙抚摸着她的脸,道:“未曾想到,你会以如此方式回到朕身边。
或许这便是你和朕的缘分,你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英珠:“?”
她不明白,却又不敢问。
康熙原以为是她故意装模作样,想以此引起他的注意。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坦然承认,不再欺瞒,自己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爱他。
不料却是如此荒诞的解释。
他不会当成是什么怪病,世上如何会有如此奇怪的病?
他宁愿相信是另一种存在。
即便那更加荒诞,却也解释了以前他所无法理解之事。
为何自己总会觉得她很是熟悉。
为何看着她,却总是想起另一个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人。
这一切在她的解释下都有了答案。
这同样也是他乐于接受的,为此而欣喜的。
比什么怪病更让他容易接受。
以前不曾知晓,他可以忘记,不再想起。
当失而复得,他却忽然意识到了。
他仍旧想要拥有。
不过,想到或许还有另一个人在她体内,康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原以为那人已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未料他还会再次拥有她。
既然她回来了,那么多余的人便无须再出现。
康熙不会告诉眼前之人自己的打算。
如果她不记得了,或许是件好事。
就让她以喜塔腊氏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康熙安慰她,“不必多心,一切都会好的。朕会想办法治好……不,是让你变得与常人无异。”
太后
英珠不知康熙光凭着自己的猜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若是知晓,必定无法再淡定。
她这边还想着如何糊弄过去,让皇上不再追究,他却已猜了出来。
如何不打击人?
此刻的康熙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轻易就接受这般荒诞离奇的结果。
但真的面对此时此刻的英珠,他却有些释然。
或许是身为富有四海的皇帝,什么场面没见过?
要接受这样的结果并不算太难。
端看他是否愿意去相信。
而这个猜测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
八月十五刚过,天气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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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晋瓜尔佳氏正式被册封为太子妃。
之后便是三阿哥大婚。
英珠的册封礼在冬月,刚转入深秋,胤禄又大了些,每日看他呜哇乱叫,爬来爬去,倒也十分有趣。
胤禑深感被冷落,原本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