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垂眸,“皇上说笑呢,皇上那么多阿哥,又岂会少臣妾肚子里这一个?”
康熙抚着她的肚子,“你的总是不同些,朕希望你给朕多生几个。”
有何不同?
英珠漫不经心地笑,“臣妾可做不得主。”
康熙今夜留了下来。
翌日,英珠正在梳妆,银簪匆匆走了进来,“主子,喜塔腊格格那儿出事了。”
英珠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银簪附耳禀报了,英珠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子宫里的主子都听说了。”
“还真是人尽皆知啊。”英珠冷笑了声,站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总不能叫人先下手为强。”
等她到的时候,御花园已经围了一堆人,除了各宫里有头有脸的主子,还有跟着的宫女太监们。
从外面瞧不见里面的情形,但奴才们瞧见她过来,纷纷噤了声。
惠妃先冷笑了声,“哟,丽妃来的可真快,本宫还道没脸来了,毕竟这出的可是丽妃你的丑。”
奴才们让开一条道,英珠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喜塔腊秀茵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瑟瑟发抖,身边还跪着个嬷嬷,想来是秀女住处管事的嬷嬷。
宜妃寒着脸站在德妃身旁,嘴唇哆嗦着,九阿哥站在自家额娘身边,脸色同样不好,青中透着白。
荣妃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德妃神色漠然,眉眼却透着冷厉。
作为在场唯一的一个男人,九阿哥无疑是极为突出的。
英珠第一眼看的是喜塔腊秀茵,见人好好的,这才放了心,然后就将目光放在了九阿哥身上,惊讶地问,“九阿哥为何在此?”
九阿哥眼神躲闪,讷讷道:“是有人找我来的,我也不知道喜塔腊格格会在此。”
惠妃唯恐天下不乱,“那还用说?必是某位秀女不知廉耻,意图勾引阿哥,却勾引到了九阿哥头上。”
“纳喇氏,你嘴巴放干净点!”宜妃厉声道。
惠妃扬唇,“宜妃妹妹急什么?是这秀女不检点,与九阿哥何干?九阿哥是皇子,便是说出去也不过是说一句风流,碍不着妹妹什么。”
但此事牵扯到九阿哥,终究不好听。
宜妃气得不行,恨恨地剜了九阿哥一眼。
这个没出息的!
九阿哥辩解,“额娘,我真没有,是有人让我来此,我真没想到喜塔腊氏会在……”
宜妃恨铁不长钢。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她都不想理他了。
德妃淡声道:“好了,事情发生在喜塔腊秀茵身上,要处置自然只需处置她一人。
秀女无视宫规,引诱阿哥,这罪名可不轻。”
九阿哥皱眉,“此事也与她无干,想来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看了眼跪着的喜塔腊秀茵,于心不忍。
先不说此事究竟怎么回事,毕竟是十弟看上的秀女,又是丽母妃的侄女,可不能因他出了差错。
“九阿哥也太单纯了。”惠妃掩了掩嘴,弯起眼眸,“这秀女有哪些心思,谁不清楚?不过是瞧着没希望入宫,便想着勾引某位阿哥。九阿哥又如此俊美,这喜塔腊氏动了心,生些心思也是正常。依本宫看,就是这秀女设计将九阿哥引过来的,好借机攀上九阿哥。”
九阿哥虽年轻,模样却是皇子中极好的,平日来瞧上他的相貌和身份,意图勾引他的宫女不在少数。
惠妃所言不无道理。
九阿哥看向喜塔腊秀茵,面露迟疑。
喜塔腊秀茵哭着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却也不知该如何辩解,脸都哭花了。
德妃看向始终沉着脸不发一言的英珠,目光如炬,“此事已十分明了。丽妃,此事虽与你无关,但这人与你有关,你可不能护短。
宫规在此,谁也不能违背。”
迎上德妃微凉的目光,英珠忽而一笑,“德姐姐的意思是我的侄女故意勾引九阿哥?”
惠妃扬眉,“事情还不够清楚吗?丽妃可莫要袒护你这侄女。”
“若她当真犯了错,我自然不会徇私,该如何就如何。只是妹妹觉得几位姐姐有失公允,我这侄女还未认罪,又无证据,空白白话竟要将我这侄女定罪,说出去也不嫌笑掉大牙。”
英珠安之若素,目光一一扫过几位宫妃,寸步不让。
“你……”惠妃脸一沉,怒视着她,“丽妃休要狡辩,有秀女亲眼瞧见喜塔腊秀茵写信约九阿哥见面,莫不是要等到有人亲口指认,你才肯信?
我可从未见过哪位嫔妃的脸皮如你这般厚,证据确凿,还敢出头,还真是仗着皇上的宠无法无天了。”
喜塔腊秀茵勾引九阿哥,闹出去不仅喜塔腊秀茵落不得好,英珠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宫里所有的人都会指责她喜塔腊一族家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