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呢?
怎么不见让他们关心别的兄弟?
胤禑腹诽,却没再多问。
心里不满,胤禑还是借着十三阿哥的关系去探望四贝勒。
多日未见,四哥身上的仙风道骨之气更甚了,以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消散了不少,也比以前更沉稳了。
胤禑并未因此而开心,反而颇为忧虑。
怪不得额娘担心,四哥这样的确让人忧心。
四贝勒看向几个弟弟,眉眼平静,“何事?”
十五阿哥和十三阿哥对视一眼,十三阿哥先道:“我们就是来看看四哥,在宫里没机会和四哥说说话,四哥,这天气甚好,不如你我兄弟几人出去骑马?”
四贝勒沉默片刻,颔了颔首。
天空湛蓝湛蓝的,风带着热气吹来,几个骑着马的人身上都出了汗。
兄弟三人骑马走在庄子里,看着十五阿哥欢快地跑远,十三阿哥凑近四贝勒,“四哥,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有何不同?”四贝勒不以为意,淡然询问。
十三阿哥挠挠头,一脸苦恼,“就是觉得不一样了,有点陌生,不像从前的你了。”
以前的四哥可不是这种万事不关心的样子。
除了办差时四哥依旧是那个四哥,其他时候简直就跟他在寺庙里遇见的那些个和尚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哥被什么给上身了。
四贝勒抿唇不语,遥望远处天际,目光深远。
十三阿哥看他半晌,又道:“四哥,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可以跟弟弟说,我看的出来,四哥像是有什么心事,何必把事情藏在心里?
四哥,你实话说,是不是因为十四弟又惹你生气了?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十四弟年纪轻,口不择言,你别在意。我知道,德母妃的事你也难过,只是四哥藏得深,别人轻易看不出来。”
中毒
见他仍不语,十三阿哥无声叹气,也像他一样遥望远处天际,攥着马鞭的手紧了紧,“四哥,五妹妹没了,十四弟又那样,你若再出什么事,十四弟和七妹妹可就没人管了,你忍心吗?”
去年七月,温宪公主病逝。
那时的四哥还不是如此,还知道找舜安颜算账,此刻的四哥和那时的四哥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实在不懂,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在短短时间内变的如此?
“十三弟多心了。”四贝勒并无一丝反应,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当真没了可以让他牵挂之事。
只是,当真不关心吗?
他了解的四哥不是这样的人。
十三阿哥看向远处的十五阿哥,道:“四哥,有些事弟弟也不藏着掖着,我拿四哥当最亲近的人,太子这样,大哥太张扬,八哥,嗤,能成什么事?至于十五弟,丽母妃是尊贵,但十五弟还小,兄弟里边,我就相信四哥。
我也明白,四哥不是甘于平淡之人,心里边有自己的心思,我愿意帮着四哥,但四哥,你也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究竟如何想的?”
兄弟俩第一次敞开心扉说这样的事,十三阿哥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过了许久。
就在十三阿哥以为四贝勒不会再说,不愿与他坦诚而心中失落的时候,四贝勒淡淡道:“十三弟,四哥奉劝你一句,好好跟着太子,认真办差,但也别馅的太深。”
十三阿哥愣住了。
眼看着四贝勒骑马走远,十三阿哥攥紧了缰绳,久久未语。
四贝勒是何心思,旁人不清楚,也猜不到。
也许,他如何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以前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一直在为那个目标而努力,从未想过那个目标会改变。
但自从某一天起,他的心思渐渐转变,变得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也想不到。
或许,也不会相信。
那又如何?执念藏于心中,一日不得解,如何谈其他?
……
后宫风平浪静,偶尔一点小争端,因有着两位贵妃在,未曾闹出太大的风波。
宫中陆续又多了几位皇子公主,其他嫔妃偶有得宠的,多是昙花一现。
如常在高氏,先后生下十九阿哥胤禝、二十阿哥胤祎。
答应陈氏生下二十一阿哥胤禧。
前朝的斗争却仍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皇上对太子的不满日益加剧,直郡王一派针对太子的行为愈发激烈,两派斗得如火如荼。
九阿哥、十四阿哥与八阿哥日益亲近,渐渐加入到了直郡王的阵营。
四贝勒除了帮皇上和太子办差,便是闭门修佛,脱离了太子与直郡王争斗的漩涡。
眼前的情景与宁韵所言有相同,也有不同。
相同的是九阿哥、十四阿哥渐渐与八阿哥走到了一起。
不同的是十阿哥一心和府中的妻妾生孩子,与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