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 哎,年轻人就是容易把持不住啊。……
紫云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对, 她早已习惯了自家小姐奇葩又跳脱的脑回路,如今看来新姑爷也不遑多让——真的是夫妻相呢。
当然也能理解,打从小姐回来, 三姑娘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真真是人憎鬼嫌, 落水都算便宜她了。
可惜并没有死。
紫云炯炯有神的道:“三姑娘暂时无恙,亏得大殿下发现得及时,亲自将人捞了上来, 如今已送回府中,煎了些汤药,人也清醒了。”
阮林春跟程栩对了个眼神, 各自意会——阮家跟周家并非世交,亦不亲密, 阮林絮为何要去参加周老太爷的寿宴?恐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紫云还在等着回话,阮林春却实在没心思去管这个爱折腾的妹妹,正好白锦儿昨日送来一株山参, 拿去还给她女儿, 也算应景。
至于要不要亲自去看……既然阮林絮需要的并非她关怀,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紫云答应着离去,程栩方才叹道:“周成辉为什么不去救人呢?”
那样就能促成一桩孽缘了,多好。
阮林春认真地提醒他, “你忘了,周成辉已被你废了双腿。”
程栩:“……他可以让小厮去救嘛!”
阮林春:……
周成辉若有这么机智,当初也不会到护国寺铤而走险了。
这回的事实在出于意外,不晓得是周成辉伺机报复还是阮林絮故意设的局,亦或是将计就计往陷阱里跳,不管怎么说, 如今她跟顾誉的关系终于出现转机——总比先前僵持的局面好多了。
阮林春叹道:“看来,府里又要办一桩喜事了。”
她倒不在意阮林絮嫁给谁,只是这么一来,自己先前收的礼金又得原封不动送出去,阮林絮倘若聘为皇子正妃,礼金还得翻倍——想想怪舍不得的。
程栩见她只顾咬着筷子出神,便体贴地夹了几个生煎包给她,并道:“我看没那么容易,大皇子本性刚愎自用,岂会被儿女私情要挟,令妹愈是手段尽出,大皇子只怕愈添嫌恶。”
男人都喜欢女人死心塌地爱着自己,但却不希望她们千方百计嫁给自己——这样只会倍感压力。
阮林春瞥着他,“你好像很了解男人。”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看不出来嘛,或许是经验之谈。
程栩:“……难道我应该了解女人?”
那样更糟糕吧。
阮林春:……
还是别废话了,难得遇上光明正大八卦的机会,阮林春跃跃欲试,“咱们要不要打一个赌?”
“赌什么?”程栩眉锋微抬。
阮林春想了想,“就赌我三妹能否嫁给大皇子。”
这个她是确信无疑的,毕竟原书中大肆渲染那两人的分分合合爱恨交织,可见阮林絮在顾誉心中必然有一席之地——怎么也是个官家小姐,他都公然抱过她身子,还是湿淋淋的那种,难道还不肯娶她?那阮林絮只好去上吊了。
程栩眼中露出兴味道:“好,赌就赌,下注若何?”
“那就三百两银子为限。”阮林春终究是个小气鬼,虽然如今有了两万多银子的本钱,但那都是崔氏的血汗,怎么能轻易使用?
反正夫妻之间,点到为止即可。
程栩微微蹙眉,“这太没意思了,要赌就赌个大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妻子身上逡巡了一遍,“谁输了,谁就听凭对方处置,一天为期,你觉得如何?”
阮林春虽然知晓程栩的歪脑筋多,但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人来说,她可谓稳操胜券,于是欣然应战,“好,你可别后悔。”
程栩微微一笑,与其击掌为誓。
其实他根本不怕输——无论谁凭谁处置,对他而言都一样,他巴不得阮林春能想些新花样呢。
阮林春望着对方气定神闲的面孔,莫名记起那句“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本来没打算往床笫方面想,这会子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程栩俊白的脸,薄红的唇,以及单衣底下瘦削却结实的身躯。
太糟糕了。
阮林春努力让注意力集中到食物上,三口两下吞下那几个包子,随后拿清茶漱了口,“咱们现在该干什么?”
因她一边喝茶一边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程栩下意识忽略了那个“什”字,“该干……吗?”
阮林春先是愣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泛红,忙照地上啐了口,“流氓!”
程栩:……他说什么就成流氓了?
阮林春看他毫无所觉,这才意识到自己淫者见淫,忙打岔掩饰过去,“久闻国公府有个大园子,夫君,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虽然程栩并未要求她改口,可阮林春还是自发自觉地唤起夫君来,觉得这样听着舒服。
程栩亦如是。
两人携手穿过一道篱笆围绕的拱门,便来到后院那块宽阔的空地中。其实阮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