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很快过去了,丁一伸了下懒腰,揉揉看文件报表看得僵硬的颈部,扭头,看到闻赋贤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这小子,还真在这儿等了我一下午。”
走过去,想叫醒他,可看到他跟她干儿子很相像的睡姿,嘴角还有丝丝口水,笑了,缩回了手,坐在一旁有趣地看着,不知不觉中,把他和干儿子的影像重合起来,感叹自己至少得五六年后才会有个可爱漂亮的儿子,有点儿后悔跟他签订的五年之约。
“老大,想什么呐?”不知他何时蹦起,对着她耳朵恶作剧地大问一声。
丁一本能地如实答到:“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可爱漂亮的儿子。”
他一听,贼笑着揽住她的肩,暧昧地说:“这很容易嘛!只要你跟我在你今天早上伪造的证据上留下真正的证据,最迟明年底就差不多了。”
丁一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后悔今早不该跟他解释得那么明白,现在的孩子,一点就透,何况他还是早熟型的。这下好了,把这话拿来回敬自己,以谢她这位好老师。又气又尴尬地板起羞红的脸一掌推开他,“皮痒了是不是?”
闻赋贤现在才不怕她呢!她已经接手了闻氏,跟易越翔的梁子也结下了,凭她不服输的性格,是不会放弃的,所有形势全对自己有利,开开玩笑逗逗她,正好可以报这两天憋屈的仇。
故做委曲状地说:“老大,你不是想生儿子嘛!我这是在帮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生儿子,五年后,怕是生不出来了。”
气得她一扬头,不屑地相讥:“你管我生不生得出来,反正又不会跟你生。再说,哪没有男人,为什么要找你?”
他涎着一张脸,凑近,“我是你老公啊,跟老公生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何况,我这样帅气、高素质的男人肯定是首选。”说着,又把一双爪子伸了过来,她正要打开,只听得他在耳边轻语:“别动,外面有人在看。”
丁一立马要回头,闻赋贤比她动作更快,单手揽腰变成双手环抱。
“小子,让我知道你骗我的话,小心找你算帐。”
“老大,就算没人在外,我也是抱自已老婆,无可厚非吧?”
“你真骗我?”丁一挣脱他的怀抱,伸手就要打他。
这一幕,外面的人看得真真切切,由于没听见他俩的对话,任谁都会认为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易越翔的脸色变得更沉重,他就想不明白,聪明美貌的她为何会嫁他?如果是为了钱,以她的条件,不愁嫁不到有钱人,如果是为了权,那这女人的野心可不是一般的大,但以嫁小孩子来得到这些,就算流言都压死她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他更想不明白,闻赋贤为什么会娶比他大这么多岁的女人?之前并未听说两人相识,为何说结婚就结婚了,还似有很不错的感情,从几次看的情景,他们不像是装出来的。
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会是什么呢?
知已知彼,才能胜券在握。
易越翔黑着一张脸回到自己办公室。把拿在手里装模做样的一叠文件甩到办桌上,双手撑着桌沿越想越气,一骨脑将桌上放的物件全扫到地上,噼呖啪啦一阵声响,满地狼籍。
一切都恢复安静,发泄后的他仍双手在办公桌沿支撑着身体垂搭着脑袋,有很多事要想,却又一片空白。然而,努力从脑子里抓出要想的事,又是乱麻一团,不明从何处理头。
四周仍然很静,静得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易越翔将头扭向门的方向,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没人敲门?以前,只要有丁点儿声响,秘书或助理都会来关心关心,今天闻氏变天了,立马就讨好新主去了?
刚得到发泄的怒气又积聚起来,咬牙切齿地低骂:“好一个贱女人,我就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抓起电话翻看,一遍又一遍,似是没找到想要的,毛燥地将电话也摔了个粉身碎骨。
“要人时一个不见,不要时老给我打电话,他妈的,都是些王八蛋,趋炎附势、见利忘义。”抓起外套往胳膊上一搭,甩门而去。
出得大楼,迎面的凉风将易越翔吹得清醒。不,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如刚才的狼狈!我真是让他们气糊涂了,这场战争才刚开始,我就乱了方寸,还不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过去,他要回办公室,趁没人看到之前,将办公室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