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得很,一百块钱可以包一个房间唱个通宵。
杜渐迷迷登登地吼了那首迪克牛仔的老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唱到最后有些声嘶力竭,大家都帮他喊了几嗓子,然后他又怂恿小洛去唱,还一个劲对我说:你听听,小洛的声音特好,你肯定喜欢!
那天晚上,杜渐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和小洛呆在一块,好像在极力地撮合我们两个似的,把我弄得有些窘然不知所措,而他自己却在设法躲闪着我,酒后的杜渐变得真实而诡异。
你和杜渐熟吗我问小洛。
还可以吧,认识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小洛喝酒以后倒是大方了许多,而且他的声音的确很好听。
怎么着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
嗯,一个学校的但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认识!
哦,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还不错,挺讲哥们义气的!
嘿嘿,我觉得你们哥几个都差不多!
是吗,谢谢了!
我觉得你有一点不像东北人!喝酒以后我变得直言快语。
也许吧,我高中才到这边,以前家在南方!
也许是我感冒还没好的原因,那晚状态极差,而且真的喝多了,后来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是杜渐和一个男孩子把我搀回了宾馆的房间。
夜半,我从极度难受中醒来,此时房间里漆黑一片,隐约能听见憨声。独自跑到洗手间,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然后才感觉清醒了一些。
没关洗手间的灯,当我回到床上的时候,发现对面那张床上躺着两个人,正挤一块憨憨地睡着,被子盖得顾头不顾脚,大概也都喝得够量了。
朦胧中我端详那两个男孩,一个是性感的杜渐,一个我惊奇地发现,另一个男孩竟然是小洛,看着他们紧紧拥在一起,和谐而温暖,却把我丢在旁边,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我的身体太过虚弱了,顾不了那许多就昏睡过去。
做着奇怪的梦,梦中的杜渐和小洛依然□□着抱在一起,杜渐发现了我,却视而不见,而我躲在一旁孤零零的,看着他们尽情地欢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终于在阳光中醒来,第一眼就发现那张床上面已经没人了!被子叠得平整,倒是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以至于我竟无法断定昨夜所看见的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
快到中午了,我懒懒地爬了起来,浑身松软无力,心想:得了,今天且挨这儿养精蓄锐吧,就不出去逛了,一瞬间没有了动力。
在网上我又遇见了参娃子。
你好!
好!
参娃子的头像迅速反应。
我痛苦死了!
怎么了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冲动地向它诉苦。
哦
另一个男孩!
是吗好可怜啊
我该怎么办呢
那他知道吗
应该知道吧!
说出来我还有点后悔,不知道此刻它会怎么想。
那他爱你吗
废话,要不我能这么痛苦吗!
你自己解决吧!
参娃子隐身而去!我呆坐在房间里郁闷致死。
不一会,我又惊喜发现角落里的小企鹅开始闪烁。然后收到参娃子发来的一大串乱码!
乱麻
不是!是爱的咒符!
干什么用啊
你把他抄下来写在纸上,然后藏在他的枕头底下!
然后呢
然后就会如你所愿!
你逗我玩吗
真的,你去试试吧!
你从哪里弄的
也是一个网友发来的。
我觉得不大可能吧,网络上的东东!你有试过吗
信不信由你,我走了,祝你好运!
参娃子再次退场,我望着那一大堆稀里古怪的符号感到莫名其妙,尽管悬虚,但却也是一份希望!于是颤抖着手把它们抄录下来,慌乱中听见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是北京打来的电话,家里人问我在外面过得怎样,我就随便敷衍了几句,而且说手机正在漫游就不再多聊了。
此时我已经做好了那张爱的咒符,害怕出错,又逐个字符对照一遍,才把那张卡片正式塞到了对面那张床的枕头底下,将枕头放好,琢磨了一下感觉还有些不妥,万一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或整理床铺的话,给当作废纸扔掉就糟了。于是又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快到晚饭时间,杜渐终于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