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云修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了,好像他连和喻迦多处一会儿都不愿意似的。
倪云修说:好吧。喻迦,我不是非要走,的确是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喻迦笑睨着他,道: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大忙人嘛。有几个在大老板手下做小导师的不忙呢。
倪云修有点想说你故意笑话我有意思吗?一想,又觉得这样讲氛围很奇怪,就没讲。
喻迦却是不依不饶了,说:是不是觉得我没口德,损你?
倪云修这下实在不想忍了,没好气地道:是又怎么样。
喻迦笑着伸手蹭了一下他的面颊,不怎么样。我只是看你想骂我又不骂,实在是憋得慌。
倪云修瞪了他一眼,继续闷头吃饭。
喻迦却像是心情非常好了,问:你女儿是不是要上小学了?
倪云修窘迫地看了他一眼,说:要明年才上。
喻迦说:你女儿是叫孙点点吗?
倪云修点了点头,对于喻迦知道他女儿的名字,他倒不觉得奇怪,喻迦连他上课的课程表都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女儿的名字。
喻迦问:怎么不和你姓呢?你这算是入赘到孙家了?你爸没意见?
倪云修:
倪云修真没想过喻迦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喻迦看他不答,就继续说:我俩可是好了那么多年,要是你当初答应和我去a国结婚,我都算是你孩子的继父了,你告诉我又怎么样?
倪云修心说这和继父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也没有去纠正喻迦的知识性错误,只是说:这能有什么原因,你不是也是和你妈姓吗?我和维维之间没去计较那些事。再说,我爸他有什么权利管我呢。
倪云修虽然已经很注意不在喻迦面前提孙雅维了,但喻迦提起,他一时没细想,就又把孙雅维说出口了,果真,他一说完,喻迦表情就变得不好看了。
不过这些也是喻迦自己犯贱,他不再和倪云修讲话,他喝了自己汤盅里的冬瓜肉丸汤,又把倪云修那一灌只喝了一点的端到自己跟前来,一声不吭地猛灌自己汤喝,就像把汤当成了浇愁的酒。
倪云修看他又生闷气了,想劝他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想了想后,他只好说:你也知道,我一直是把维维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即使我不和她结婚,我对她也是不一般的。你真的没必要
他这样一说,这下反而又捅马蜂窝了,喻迦把手里的勺子狠狠敲在餐盘里,骨瓷勺子一下子被摔成了两半,他怒道:我不想听你讲这些。你还好意思说亲妹妹,有和亲妹妹上/床生孩子的吗?我以前就说过,让你不要和孙雅维走近,让你不要去鸟她,你还和我吵,说我管你太多,你就没管我的交友。但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鸟事!!
他大吵大骂,把从楼上下来听到的雯姐吓得不轻。
雯姐不敢多听,赶紧从另一边的门走开了,又让两位厨娘距离饭厅远点。
倪云修被喻迦骂得满脸绯红,这顿饭是没法吃了,他站起了身来,道:我要回去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将喻迦从刚才的愤怒状态浇回了神,他赶紧伸手拉住了倪云修的手,面色瞬息万变,顿时变成了察言观色的小可怜,他望着倪云修,道:你没有哪里对不住孙雅维,但你很对不住我,修修,你是不是觉得我可以随意被你伤害,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难过,不会痛苦。
倪云修伤心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痛苦,我也并不比你好受,但是,总要学会接受失去,这也是人生的功课,喻迦。
喻迦愣了愣,定定地望着他,说:我妈妈对你讲的吗?
倪云修身体一僵,说:但是,是有道理的。
喻迦笑了一声,说:有什么道理?人出生后总会死,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出生啊?
倪云修皱眉说:不要和你妈妈闹矛盾,她很不容易。
喻迦不应。
倪云修硬着心肠说:再说,也不是因为你妈妈,我才和你分手的。我是因为维维,才和你分手的。
喻迦还是不吭声,他抬头又看了倪云修一眼,揉着他的手把他拽回了椅子里,这才说: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
倪云修忧心忡忡,道:你不要和你妈妈闹矛盾,她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不要忘恩负义让她伤心。
喻迦看他要没完没了,道:我很尊敬她,不需要你念叨这么多遍。
倪云修:
吃完午饭,喻迦拉着倪云修出门,逛了房子周围的花园。
此时,天气晴朗,天蓝气清,阳光明媚,花园里花香扑鼻,不远处的香樟树林在秋季依然绿叶葱茏。
虽然两人这天吵了很多次架,此时在深秋太阳下慢慢散步,两人心情又好了不少。
喻迦对着倪云修,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恢复成讨他开心的状态,摘了花园里的月季给倪云修,说:这个房子修好后,我就一直想让你看看,你还喜欢吗?
房子占地不少,外观典雅,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