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惊吓过度,加上如今年过半百,贺天洪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吓人。
“是你自己站起来,还是让我帮你?”
如神龙俯视蝼蚁,韩辰冷淡的看着这一切。
苦肉计对他,向来没用。
不畏人知为己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韩辰,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取人性命。
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佞小人。
“爵……爵爷,您……您快起来……”
下一刻,余光看见韩辰正盯着自己,贺明一个激灵,知道韩辰要他做什么,慌慌张张弯腰伸手,把倒在地上双腿发软的贺天洪悄然扶了起来。
二人起身,夜空下荒凉中,韩辰与他们对视。
刀割一样的目光,犹如利刃切割他们的身体。
让他们里里外外,从头到尾,都感受到了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痛。
剧烈的疼痛,无形中让他们的面部表情彻底发生了扭曲,也让他们的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即使站立也根本不受控制。
夜光下映照在两人脸上的,只有如同被宣判死刑一样的死寂表情。
直到现在。
他们再也不会心存任何侥幸。
相比之下。
仇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之间,韩辰的表情霎时变得出奇的平静。
一静一动,形成鲜明对比。
而遥望到韩辰脸上的平淡之色,如水波一样,波澜不惊。
在贺天洪二人看来,却让他们心头掀起天翻地覆的惊涛骇浪。
暂时的平静,或许只是巨大暴雨来临前的征兆。
韩辰越是平静,越是让他们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机。
肃杀之意,潜藏心间。
虽不外露,却如同煌煌天威,从上到下震慑人心,独霸九州。
“跑啊?”
彼时,看着他们俩,韩辰淡淡开口了。
两字之言,让贺天洪整个人的神经全部绷紧。
短暂心悸过后,贺天洪一脸认命模样的开口了,狂笑不已。
笑着笑着,他的脸色竟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之后说的话,不知是在对韩辰诉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想我堂堂一等子爵府,承袭万世荣光,深受天恩浩荡!三十年前,我父亲老爵爷病时,我从他手上接管家业。三十年中,整个东海三省,我就是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原本我以为,可以借助这次布置的天罗地网之局把你困杀。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会功亏一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真是造化弄人啊!”
话音刚落,他再看韩辰,面如死灰。
“我确实曾经对付过你们韩家,为了剥夺你们韩家百亿财富,扶持了李家傀儡上位,我在背后掌控全局,能坐收渔利而不落人口实。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我倾尽所有,耗费一切,这次甚至押上我爵府全部的赌注,最终还是依旧栽在你这位一字齐肩王手上,真是不甘心呐!”
说着说着,他狂笑停止,眼中苍凉无比:“成王败寇,向来如此,没什么话好说的。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韩辰反问。
“呵呵。”贺天洪强颜欢笑:“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
“我儿被杀,爵府被毁,祖宗基业被我付诸东流。如今的我活着也是耻辱,倒不如一死了之,你要动手便动手吧!”
话音一落,他闭上眼睛,站在韩辰面前。
那般求死模样,仿佛真的是自知无人可救他,认命了。
此时此地,韩辰望着已经毫无任何胜算,视死如归模样的贺天洪和他身边贺明,深沉说道:“你想死?没那么简单!”
“杀你,就好比宰一条狗!”
“我韩辰奉天命归来,一生之下,所向披靡。承天命,携王率大印,在整个东海三省拥便宜行事行事之权。”
“你想死的一了百了?”
“没那么容易!”
“你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罪不可赦!”
“暂时保留你一条狗命,是要让你得到正义的制裁!你的命,应该由百姓去结果!你的罪责,应该由律法去审!”
“五年前,你试图篡夺我韩家财富,不惜逼迫我父母跳楼自杀,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至今徘徊鬼门关,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你想死的简单?没那么便宜!”
“我要让你亲眼看到当年真相被公布,要向世人证明我韩家之清白。还我韩家公道!留着你,是为还我父母一个迟来的公道!”
此时此刻,韩辰语气深沉至极,遥望上苍夜空:“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贺天洪下意识问。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噗通!
韩辰之言,如振聋发聩,令人触听心惊。
贺天洪仿佛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