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肖颖憋笑:“可还是总有人上当。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许有些人还甘之如饴呢!”
比如陈冰,又比如她那个又坏又恶心的表哥林大宝。
袁博不屑低笑:“还得看什么男人。不用脑袋思考,只用下半身冲动去做事的人,算不得真正的人。”
“那算什么人?”肖颖好笑问。
袁博答:“说‘人’太抬举了,是没开智的动物。”
“噗嗤!”肖颖大笑:“这嘲讽——力度杠杠的。”
袁博忍不住问:“你偷听人家做什么?”
“不算偷听吧。”肖颖答得理直气壮:“这是公共场合,我站在电话旁而已,她说的话就这样钻进我的耳朵,我也没法子哎!”
“贫!”袁博笑骂,眼底带着一抹宠溺。
他去服务台问完后,走回来找她,却被她一把拉住,又是依偎又是牵手。
两人虽然有“名分”也有“情分”,但大刺刺在外头秀恩爱的动作,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下,几乎没怎么有。
她突然这么热情,害得他差点儿以为她怎么了。
直到她给自己打眼色,他意会过来后,别无任何选择,只能默默配合她“演戏”。
明明是偷听了,她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挑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下,低低聊着话。
袁博担心她渴了,将水壶取出来,发现水仍热得烫手。
“一个在外头晾着,另一个留在布包里保温吧。两个都太烫的话,咱们也喝不了。”
肖颖应好,取了一个出来,拧开瓶口。
“另一个搁在里头,还能把温度传给鸡蛋饼呢!瞧,鸡蛋饼仍热乎乎的,加上外头的布软绵厚实,热气不容易散开。”
袁博挑了挑眉:“我不饿,你饿的话就先吃点儿。”
“我还好吧。”肖颖解释:“中午吃得有些饱,出门前喝了水,倒也不觉得饿。你中午吃了什么?干活跑车怎么会不饿?都快五点了!”
袁博解释:“今天载的货不多,卸完货领车费的时候,王主任拉住我聊了不少话。他还硬塞我一块大饼吃,盛情难却,我就啃了一块儿。饼甜腻,比较充饥。”
王主任?
肖颖疑惑问:“王英子的爸爸?供销社的那个王主任?”
“嗯。”袁博肯定点点头:“他今天跟我提过,说他女儿在你们学校念书,过两三个月就要出来实习了。应该就是你昨晚说的那个。”
肖颖眸光微闪,问:“他还跟你说什么?”
“一大堆话。”袁博耸耸肩:“你要听哪一句?”
额?
肖颖狐疑问:“他跟你很熟?为什么突然拉住你说话?昨天不也这样吗?事出异常必有妖啊!”
“妖你个头!”袁博笑骂反问:“供销社要进出货,我们帮着运。哪来的妖?能有什么妖?”
肖颖眯住眼睛,睨着他看。
“我不管!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不单纯。你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今天就跟你没完!”
“哈!”袁博笑了,悄悄揪了她的马尾辫一下,“怎么个没完法?先跟我说说吧。我考虑一下要不要一五一十都告诉你。”
肖颖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娇哼一声,扭过头去。
袁博憋笑,低问:“不理我,就这样?这就是你说的‘没完法’?你确定是‘没完’,不是‘完了’?”
某个假装发脾气的小女人辛苦憋笑,努力装生气,不愿意中了他的圈套,继续不说话,不转过脑袋来。
袁博低笑,似无奈似宠溺。
“好啦好啦!我先说明一下,不是我不肯‘一五一十’跟你说清楚,而是他说的内容太多,问的也忒多,我听得心不在焉,记得也不够清楚。行行行,我说我说。我能想得起什么,就都通通跟你说。”
肖颖见他“认错”态度还算快,终于扭过头瞥了他一眼。
“快说,少废话!”
袁博做了一个“赔礼”小动作,认真一边想一边解释。
“以前我跟他见过几次,大体都是货运站的车进出卸货。有一次伙计搬货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木架给折断了。我见一旁有工具,就给帮着钉好。那王主任赞我干得不错,给我递了一根烟。”
“好像还有一次,供销社的仓库堆了不少旧货,他见我们过去卸货,贪便宜不想找工人,就让我们帮忙给清理出去。大家都干习惯粗活,倒也没在意,一并给帮着干完。他好像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他后,转身就离开了。”
“还有吗?”肖颖问:“这是以前的?”
袁博摇头:“没了,供销社后来不找货运站的车,我也就没再去那边。直到昨天我和山头去接货单,他瞧见我开着货车过去,就拉住我问怎么当上司机。我就说这是我买的二手车,现在自个在开,自己赚钱。他热情极了,拉着我进办公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