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箱子一个个往里头搬,特意跑来跑去好几趟,总算转开了注意力。
他微微喘息,跳了下车,将车门重新关好锁上。
接着,他往巷口嗔怪瞪去一眼,才转身绕去前方开车。
这可恶的小妖精!
等着,回来非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
……
屋里头的肖颖一边收拾饭桌,一边哼着轻快的乐曲,丝毫不知道某人已经将“仇”记在账上。
很快地,锅碗瓢盆都洗好了。
她将它们一个个扣在篮子里,放在院子的角落里晒着。
太阳刚刚升起来,院子里的一角已经有了柔和晨阳。
她特意选了中午阳光能晒到的地方,图的是午时左右的阳光大,紫外线强,能晒干的同时还能消毒。
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半多一丢丢。
她拿出课文,扬声朗读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敲门声!
“小颖?小颖?是我——三冰!”
肖颖忙搁下书,匆匆奔去开门。
只见刘三冰头发微乱,胡渣满腮,眼眶青黑,脸色憔悴对她笑了笑。
“小颖,一大早在读书啊!真勤快!我刚好回家一趟,顺便给你们报个信——我爸妈明天就能出院了。”
肖颖笑开了,“那太好了!刘叔和刘婶总算要平安回家了!”
刘三冰晃一下手中的一大网兜衣服,解释:“这是爸妈换下来的衣服,我拿回家洗。明天他们回来,到时就能有干净的衣服换上。”
在这个物质仍贫乏的年代,一个季度的衣服一般都是两套换上换下,一穿十来年也没能换掉。
刘叔和刘婶向来节俭,衣服就那么两三套换洗,得勤快些洗了,不然没其他能更换。
肖颖主动道:“我来帮忙洗吧。”
“用不着。”刘三冰哈哈笑了,道:“别小瞧你三冰哥啊!我常年在外过日子,都是自个洗衣服自个做饭。这点儿衣服还难不住我的。”
肖颖只好作罢,问:“三冰哥,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刘三冰解释:“昨晚是我负责守夜。刚才我大哥过去医院顶替我,还带了早饭给爸妈吃。保温瓶不够装,没我的份儿。洗完衣服后,随便煮点儿垫垫肚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