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淡梅摇头:“你哥这样子,俺还去啥帝都啊!”
“不行!”林云宝气呼呼:“阿冰的票都买好了!明天下午四点的票!”
肖淡梅撇撇嘴:“你哥他弄成这样子,俺当然要留下照顾他。”
“我爸去照顾得了!”林云宝沉声:“咱们再不去,阿冰就要生气了。”
再拖下去,阿冰非不理她不可。这几天他明显很不耐烦,对自己的态度也大不如以前。
肖淡梅瞪了瞪她,低骂:“你少胳膊肘往外拐!你哥是你的亲哥!”
林云宝翻了翻白眼,松开捂紧的口袋抽出一张五块的纸币。
“妈,你明天非走不可,不然就将刚才的钱交出来。如果你点头,我留多一点儿钱让爸照顾林大宝。”
肖淡梅略迟疑片刻,转而道:“你哥打吊瓶得三四天,医生说至少半个月没法走路。你再多给十块,不然你爸咋料理他们的三餐。”
林云宝气呼呼站起来,道:“等着,我去拿!”
她将房门甩上,很快取了一张大团结出来,一并递给肖淡梅。
“阿冰说,明天两点半来接我们。你记得带上大棉袄,那边已经很冷了。”
肖淡梅乐滋滋收下钱,胡乱点头。
林云宝似乎想起什么,问:“妈,那个老鼠夹是谁家的?你得找人家赔钱付医药费呀!上回楼下那只猫挠了邻居的小孩,不仅赔医药费还给了钱。”
“那个……”肖淡梅支支吾吾:“那边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清早时分,她跑去老宅的外墙下,偷偷将夹着老鼠药的肉肠丢进去,然后匆匆跑回来。
好不容易将儿子从被窝里挖出来,母子两人吃了早饭,兴冲冲跑去老宅。
今天不是周末,肖颖显然已经上班去了,老宅里头静悄悄的。
狗也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是吃了老鼠药死了。
儿子嘻嘻笑了,爬墙进去后将大门打开。
随后母子两人在老宅里头找来找去,谁知儿子刚进主屋不久,就嚎嚎痛苦大叫。
她赶忙冲过去看,发现儿子的脚被一个大夹子死死扎住,血哗啦啦流,痛得他哭爹又喊娘。
她吓坏了,慌忙上前去掰,却发现那家伙硬邦邦,怎么也折腾不开,反而把儿子害得更是哇哇大哭。
幸好隔壁老刘的三儿子在家,爬墙过来这边看,帮忙将夹子给掰开,总算将儿子的脚给救出来。
林云宝忍不住问:“哥究竟在哪儿伤着的?扎他脚的玩意是谁的?找那个人赔钱呀!”
“哎呀!”肖淡梅没好气道:“是在老宅被扎的。小颖那死丫头不在家,也不知道她整这个玩意在角落里干啥子,你哥不小心就给扎着了。”
“啊?”林云宝眨巴眨巴眼睛:“那找她赔啊!别以为自家亲戚就能赖掉!”
肖淡梅摇头:“她不在家啊!”
“她总得回家啊!”林云宝冷哼:“甭跟她客气,狠狠敲她一笔!听阿冰说帝都那边的东西比咱这边贵,咱能带多点钱就带多点儿。”
肖淡梅迷糊应声,道:“俺得先照顾你哥去。”
如果能得到老宅里头的那些瓶瓶罐罐,哪里会缺钱!
小颖那丫头贼得很,想要从她的手上讹钱,哪有那么容易!
她是老爹的女儿,老宅里的东西她都有份。就算小颖那丫头要拦着,她一口咬定都是老爹生前送自己的,量她也没法拦。
当年老爹过世的时候,她压根还没出生,凭啥来拦?
眼下大宝还伤着,陈少那边也催得紧,不如趁这个机会缓一缓,过一阵子再回老宅翻找。
她记得老宅的主屋还有一处小阁楼,得找来木梯才能爬上去。估摸东西被大哥他们偷偷藏在上头。
林云宝忍不住再次提醒:“妈,别忘了,明天下午两点半出发。”
“哦哦。”肖淡梅点头应声。
……
省城,家乐多宾馆前台
肖颖将话筒搁下,微笑问:“小李,付多少钱?”
李晓从书本中抬头,扶了扶近视眼镜。
“你打的是哪里?长途吗?”
肖颖点点头:“帝都,算长途。”
李晓答:“荣伯说了,如果是宾馆里的住客都能算便宜一些。短途的给五毛,长途的给一块。如果是很远的长途,那就给两块。”
肖颖很快掏出一张两块递给她。
小李接过收起来,继续埋头看小说。
就在这时,袁博从大门口走进来,瞧见肖颖后,大长腿不由自主晃了过来。
肖颖笑开了,问:“你去哪儿了?刚才爸爸还说要跟你聊几句,我说你一大早出去了,等过两天再打给他。对了,这是爸爸新单位的办公室号码。平常上班时间打过去,他都会在。”
袁博接过默念几遍,记在脑海里。
肖颖笑盈盈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爸爸和妈妈今天搬去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