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料?!
“什么……好料?”倪殷红警惕盯着她看,暗自心惊。
贾小妞抿嘴笑了笑,低声:“夫人,我说了是好的,就通通都是好的。瞧,你这不好好躺在这里吗?”
倪殷红不敢置信瞪眼,害怕又生气,浑身发抖嗓音发颤。
“你……你竟敢给我下毒?!你——你个贱女人!你敢害我——我——咳咳咳咳!”
贾小妞咯咯笑了,摇头:“夫人,你怎么就那么蠢?我如果下毒的话,你不早就毒死了吗?再说,我毒死你又有什么好处?指不定警察会来抓我呢!”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倪殷红死死盯着她看。
贾小妞不答反问:“夫人,你不一直都很聪明吗?怎么?这回不聪明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买了一些好东西煮进你和老陈的饭菜里,让你们两夫妻能身强力壮,心宽体胖。”
她的命不好,父母早亡,哥嫂看她不顺眼,不愿再供她读书,干脆找媒人介绍一门亲事,将她嫁得远远的。
千里迢迢嫁过来后,才发现她嫁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光棍,又老又丑,脾气又硬又臭。
老光棍嫌弃她生不出孩子,经常对她挥舞棍棒,她受不了折磨,偷偷逃跑了。
后来,她颠簸流离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人将她介绍给老陈,她才总算过上安稳宁静的日子。
她不贪心,只要能三餐吃饱,四季有衣服换,能唱唱小曲,看看书,听听收音机,那就是她梦想中的最好生活。
老陈见她乖巧,倒从没亏待过她。
不过,他心里只当她是一只听话的金丝雀,从没珍惜过她,更别说什么真心。
可她无所谓,只要能给她富足稳定的日子,当她是金丝雀还是情妇都行。
老陈已经花甲年纪,渐渐满足不了她。
她才二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即便再怎么清心寡欲,时不时也得有正常的需要。
后来,她跟老陈的年轻司机看对了眼,先后好了几回。
几个月后,她怀孕了。
她告诉老陈说是他的孩子,可他老奸巨猾,表面上开开心心的,实则暗自怀疑她背着他乱来。
不久后,她失去了孩子。
老陈骗她说是她身体太虚弱,保不住孩子,但她知道是老陈和他老婆搞的鬼!
她暗自伤心,绝苦于没证据,只好忍下那一段屈辱。
谁知今年夏末的时候,她竟发现又怀上了。
这一次老陈仍有所怀疑,但他心里头打算颇多,甚至还曾一度想要带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出国。
她知道老陈的氮肥厂快要撑不下去,也知道他这些年贪了数不清的财物,迟早是会倒大霉的。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乖巧在他身边安胎等待生产。
这一次老陈也是想要她的孩子的,因为司机悄悄告诉她说陈冰的身体不好,可能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
老陈都半截入土了,担心没个后代送终,所以即便有所怀疑,仍打算装糊涂当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
就在这时,老陈解雇了司机,让他收拾行李离开,不许在惠城逗留。
司机薄情得很,只跟她说以后赚了大钱来接她和孩子,让她继续跟老陈过下去,好好疼他的儿子,然后一走了之,音讯全无。
她心里恨司机,但更恨老陈口是心非,老奸巨猾。
可她不敢怎么样,只能默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半生凄凉,想着老天垂怜赐她一个亲人,她得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个世界太灰沉太阴暗,她一个弱女子改变不了什么,只求能平安生下孩子,继续安稳度日。
谁知歹毒的倪殷红买通了老厨娘给她下药,让她失去了孩子。
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看着下身汩汩流出来的鲜血,感觉唯一的亲人在她腹中慢慢消亡,心痛得无法呼吸。
最后,是满腹的恨意和报仇的信念让她撑过了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事后她才知道,是老陈偷偷默许倪殷红这么做的,因为他剩下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陈冰身上,而倪殷红跟他的利益是一体的。
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听话任他把玩就行,其他都无所谓。
她刚刚出院,倪殷红就带人将她绑了,扔进一条小船里。
接着,她甩出两百块钱,让她必须签一份协议,警告她以后不许她提及任何跟老陈有关的事,不然就要了她的命。
她不答应,说要见老陈。
倪殷红拿过一旁的船桨,拼命拍打她,还用绳子狠狠抽打,将她打得遍体鳞伤,晕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被一个老船夫载到了临省。
老船夫可能是看她可怜,让他的老伴照顾她。
她痊愈后,给了他们二十块钱作为答谢,其他钱则买成各种激素和肥猪素,直奔惠城回来报仇。
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