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在一个老桥洞里住了好些年。后来阿博干活打工赚了钱,有地方住才跟他分开的。不过他们一直有来往,阿博说他偶尔有跑腿的事就交给他去办,给点小钱让他能吃点儿好的。”
“哦。”龚仲鑫转了转眼睛,表面上看着跟平常差不多,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惊诧。
难怪袁博那家伙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原来是小时候经过许许多多的苦难熬出来的。
认识袁博一段时间后,他总觉得袁博身上带着同龄人少有的稳重和内敛,起初以为他是在装老成,没想到相处久了,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经历过深痛苦难的人,心性会比普通人内敛些,也更能耐得住大风大雨的吹打。
倘若没眼前的大矿山,像袁博这样的穷小子恐怕根本无法在肖家立足。
听说肖家结亲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再差也得是银行家的小新贵家庭,不然根本进不了肖家的大门。
也许,袁博早在肖家吃过无数白眼冷脸吧。
肖颖那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显然是真的爱惨了袁博,不然不会顶着族人的嘲笑嘲讽,坚决嫁给一个什么背景也没有,一穷二白的乡下人。
思及此,龚仲鑫不禁悄悄对袁博小两口改观许多。
这一对小夫妻,倒是都蛮特别的!
于是,龚仲鑫在心里将他们从“万恶资本家”的行列里撵出来,归在“暴发户大老板善良痴男怨女未来书法家”的特殊类别中。
罢了,那他就勉为其难,以后少怼他们一些吧。
少一丢丢吧,尽量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