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缩了缩脑袋,委屈解释:“妈,我是想了解具体去向,以后找机会去赎回来。”
柳青青歉意低声:“也对……这肯定是小叔公颇大的心结。如果能赎回来,老人家必定会欣喜万分的。”
“真的?!”鲁深浅激动不已,问:“颖小姐,真的吗?!”
肖颖没好气瞪他,反问:“你不肯说具体流向哪儿,让我上哪儿赎去?人海茫茫,我连卖了啥,卖给谁,一概通通不知道,我能怎么去买回来?啊?”
“我说我说!”鲁深浅马上赔笑连连:“都是在南方!主要都是卖给一个非常富裕的收藏家,他家里是走船运的。”
肖颖挑了挑眉,认真问:“具体卖了哪一些?你肯定知道东西,对不对?先一一写下来,把名字记下来。还有,那收藏家是哪里人士,大致知道他的哪些情况,通通都告诉我。”
“好!”鲁深浅痛快答应了。
肖淡名一听女儿要帮忙赎东西,心里欣慰万分,激动凑过来。
“可以把我的一些画作卖掉,帮忙买回来。另外,我的一些私人收藏——”
“爸!”袁博拉住他的手,低声打断:“你别忙了,我和肖颖有钱能赎,不必用上你的画作。你的画都是你的心血和宝贝,哪里舍得卖掉。别一会儿赎了小叔公的宝贝,回头还得赎你的。”
肖淡名苦笑:“阿博,肖家的老宝贝都是值钱玩意,没大数字的钱币是买不回来的。你和小颖刚刚创业,赚钱颇不容易,哪里能让你们掏钱又出力。”
“放心。”袁博温声安抚:“我们可以慢慢买,一件件买回来。现在买不了,那就等以后,只要有心,迟早能办到。”
“……好。”肖淡名感动连连,颤声:“咱们慢慢追寻,慢慢买回来。”
鲁深浅泪光闪烁,低声:“老爷子若是知道了,必定高兴万分。老人家对那些跟随他多年的宝贝爱不释手,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哪里舍得卖掉。义父让我带去南方番禺城找可靠的人卖掉的时候,他偷偷哭了一回。我前前后后跑南方十几次,每次都带好几件,算起来大概是一百来件……跟名爷猜的差不多。”
“那就对了。”肖淡名解释:“当年我见过小叔的库房名册,大致有哪些宝贝,我仍有些印象。只是今天我们匆匆进,匆匆出,没机会看清楚具体缺了哪一些。”
“深浅,你肯定记得哪一些,对不对?”肖颖掏出随身的小本子和笔,道:“慢慢想,慢慢写。如果有需要补充的,跟我爸商量商量。”
鲁深浅连忙接过,答应:“好的,我一定照做。”
肖淡名无奈叹气:“其实,现在中公的钱真的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房产和商铺,还有一些田地。今天小叔的库房分掉后,年中的分家只能分不动产和商号,别无其他了。当然,最大的房产是肖公馆,到时也得分成好多份。”
“船到桥头自然直。”肖颖劝道:“爸,别担心太多。有乱的一天,自然有条理井然的一天。”
肖淡名扯了一个笑容,低声:“也对。”
柳青青累了一整天,眼睛早已经熬红了,吃饱肚子后仍是精神不济。
“阿博,要不你载我回家取一些换洗衣物吧。你和小颖的也得取,对吧?一并取了,然后再去找地方歇脚。”
“不。”肖淡名拉住妻子,温声:“我和阿博去就行。你太累了,你坐一旁歇息。”
柳青青压低嗓音:“你不还得帮深浅吗?你留下吧。”
“不急一时。”肖淡名叹气:“肖公馆的难题是十几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东西要寻回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让深浅写下来,回头我再去找老刘对一对,很快就能办好。名单容易写,寻回来非得耗时经年才可能办到。”
柳青青累得很,点点头,附在他耳边叮嘱他要取什么。
肖淡名一一记下,很快跟着袁博走了。
鲁深浅则全神贯注写着,时不时停下笔想一想。
柳青青靠坐在桌子上,时不时打盹,很快睡着了。
肖颖脱下外套,给疲倦的母亲披上。
鲁深浅瞧见了,忙低声:“颖小姐,你快穿上。把我的外套给太太吧。”
“不碍事。”肖颖压低嗓音:“我身上穿着毛衣,不冷。”
鲁深浅起身,将一旁的窗户关上。
“这面馆是我一个相熟的朋友开的。地理位置有些偏,但平时生意蛮不错的,酒香不怕巷子深。他们夫妻都还在厨房忙着,让我们慢慢吃,需要什么就喊一声。”
肖颖羡慕连连,低声:“你真是帝都通。上至帝都上流圈,下至贩夫走卒,都有你鲁深浅认识的兄弟或朋友。佩服佩服呀。”
“混日子罢了。”鲁深浅谦虚道。
肖颖挑了挑眉,凑了过来。
“深浅,今晚拉住你,主要是有一件事你得去帮着办,而且非你不可。”
鲁深浅心里一个咯噔,问:“难事?什么事?”
肖颖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