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一行人回了“家乐多”宾馆。
荣伯年纪大了,出去跑了大半天,脸上难掩倦容。
“咱们明天早上再喝茶,我先去休息了。”
陆婶搀扶他进房间休息,随后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
梅姐罢罢手,笑道:“我甭用房间,晚上睡车里就行。”
“不好。”肖颖温声:“订多一个小房间吧。”
陆婶笑道:“宾馆里空了三分之一的房间,反正不收你们的钱,随便挑两间住下。”
“哟嚯!”梅姐惊喜瞪眼,问:“不用钱?!那么好呀!”
肖颖微笑解释:“这家宾馆是荣伯自己开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梅姐哈哈笑道:“给我也来一间吧!”
梅姐递给他们钥匙,解释:“楼梯口有一排热水壶,需要多少就提多少。能喝也能洗漱,你们自个提。”
三人道谢上楼。
肖颖和袁博洗了澡,换了衣服。
“月色真美!”肖颖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猜测问:“今天是农历十六吧?”
袁博点点头。
肖颖眯着眼睛低喃:“不知道妈一个人在海边会不会寂寞?这个时候她多半还没睡,不是在灯下看书,就是在给我爸写信。他们两个人每天一封信,从不间断。自我妈来了厂里,每天都固定寄出一封信,而且百分百都是寄给我爸。”
怕帝都那边不安全,肖颖带着老母亲一起回了南雷城。
老母亲平时在办公室里帮忙来去,接听电话,打扫卫生,三餐帮忙做饭。
尽管每天都有事忙,可仍转移不了她对老父亲的浓浓思念之情。
“爸妈的感情真好。”袁博搂她入怀,眉眼尽是温柔:“数十年如一日恩爱。世上应该没多少人能做到这般吧。”
“你能不?”肖颖撒娇笑问。
袁博挑眉轻笑:“像这样的口头承诺要不得,还是努力坚持付诸行动给你答案好些。”
肖颖咯咯笑了,依偎在他肩头上。
“好,那我等着。”
袁博亲了亲她的耳朵,问:“还不想睡?”
肖颖摇头:“才七点多,不困。”
他看着窗外的迷人月色,提议:“天气好,月色也好,不如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肖颖立刻答应了。
两人将门锁上,手牵手下了楼。
省城的街道灯光明亮,不过已经入夜,街上的车非常少,时不时有自行车匆匆来去,算不得冷清。
春风拂面,吹面不寒,月色朦胧。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话。
“池二少不愧是生意世家的子弟,做生意很有一套,尤其是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厉害得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袁博“哦?”了一声,问:“那么厉害?卖了多少盐了?”
“帝都那边几天就一车货。”肖颖答:“多则五六天,少则两三天。他跟我说,仓库里少一半就来订货。最近一阵子都是两三天就订一车过去。我估摸着以后能两天送两大车。他说他连帝都附近都在走动,接下来准备扩大市场。短短一个多月而已,他就已经卖得这么火爆——未来可期哟!”
袁博赞道:“确实蛮厉害的!”
“主要是他以前就是生意人,经验足。”肖颖分析解释:“另外,他在帝都的人脉颇不错,认识的人多。他一张脸走出去,好些人不得不给他面子。他性格豪爽,嘴巴能说会道,也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
袁博点点头,问:“深浅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有。”肖颖答:“他跟我说,前一阵子你给他汇了钱,我也给他汇了两次。他说,爸爸和小叔公没怎么出门,几乎都在肖公馆里头。那姓林的已经给三房使绊子,尤其是得罪他的颖辕堂哥,在单位那边出了大事故,不得已引咎辞职。”
袁博蹙眉问:“那他的家人没事吧?没生命危险吧?”
“没。”肖颖摇头:“但未来如何,谁都无法保证得了。姓林的是亡命之徒,他现在见我们肖家大楼将倾,打算趁这个机会报仇,趁机捞一把。”
袁博道:“肖家人员众多,深浅肯定顾此失彼,兼顾不了那么多人。”
“没法子。”肖颖耸耸肩:“我跟深浅说了,一定要派人留意他,逮一个最好的时机将他‘一剑毙命’,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袁博提醒:“记得让深浅小心些。”
“我知道。”肖颖略一思索,道:“深浅还说,肖淡云离开帝都前,买了一栋老旧的两层筒子小楼给肖淡梅一家子。肖淡梅很不满意,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搬出她的别墅。离开肖公馆后,她的日子不好过,前一阵子还大病了一场,幸好有一个老实孝顺的儿媳妇照顾,才总算缓过来。”
袁博压低嗓音问:“林大宝怎么样了?”
“他最近失踪了。”肖颖眯住眼睛低声:“听深浅说,他前些日子跑去肖公馆找肖颖慧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