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说的是做客,可是那神情却冷的很。
苗疆的几个使臣打了个哆嗦,她们之所以被派过来,就是因着寻常时候是圆滑世故的。
可是再圆滑世故,也抵不过武力值。
所以这会儿,看到皇帝那般表情,那几个人脸色一时有些难看,试图挽回局面:“此事与我们的确无关,还请皇上您宽宏大量,苗疆真的是心存结友好的!”
然而这话,皇帝却是听不下去的,只淡淡道:“此事,朕只要一个交代,苗疆的交代。”
这话一出,为首的苗疆使臣脸色便不大好看了。
偏生这时候,内侍监过来传信,道是北越的使臣也来了。
他们同在驿站中,那些动静虽然小,可也瞒不过有心人。
譬如北越的使臣。
再加上有心人的透露,北越知晓真相之后,顿时闻风而动。
皇帝大概知道北越前来所为何事,故而并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道:“让他们进来吧。”
果不其然,北越的使臣来了之后,说的话尽数如他所愿。
“皇帝,此事发生在西楚,还请您给做个见证——苗疆此番意图挑拨,心存不良,致使我们的官员宿罗出事,苗疆得给我们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苗疆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得,这是又来一个债主啊!
对于北越的打算,皇帝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过来,想要借机要点好处的。
他们闻风而动,皇帝却觉得这事儿可行。
反正薅羊毛也不是薅到西楚的头上来,他怕什么。
再说了,这些国家越是不和,对西楚便越有好处。
他们真的团结起来了,那才是西楚该自危的时候呢。
念及此,皇帝神情堪称和蔼,只是声音里倒是有些无奈:“西楚与诸国一向和平,可此番苗疆做的事情,却着实让我们寒心,这般行径,难道此后都不打算再共事了么?”
这话说的格外重,饶是那苗疆的使臣也不敢借口。
她咬了咬牙,知道今日必须得表态了,当下便沉声道:“那涂姬包藏祸心,苗疆未曾能察觉到,的确是我们的过错。不过中原有一句话叫做,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还请西楚给我们一个机会。下官这就回禀大祭司,必然会给诸位一个公道!”
她这话一出,不等西楚这边的人说话,那北越的使臣却是先嗤了一声,道:“我们怎么相信你啊?谁知道,这人是不是被你们推出来当枪使的。”
这件事如果运作好了,可是有诸多便宜可占的。
毕竟,他们北越觊觎苗疆的东西许久,只是因着苗疆这地方太过诡异邪门,所以百余年来从没讨的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