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林依梦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无比,她掏出手机,给崔健发出一条短信:“弄晕江之虞,然后赶紧走,不要留下任何证据。”等傅西洲和顾氏董事长的会面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当他焦急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助理已经查明了江之虞被所在的具体位置,可是背后的主使并不知道。
听完助理的汇报,傅西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车钥匙就要向外走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救她出来,不能让江之虞继续陷于危险中受苦了。
可是当他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时,一个人又将她拦住了。
愤怒抬起头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林依梦那张摆出楚楚可怜表情的脸一下子映入眼底。
“你又来干什么?”已经是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着急和愤怒,傅西洲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的,他眼里是翻腾着的愤怒火焰——如果可以,他简直不想顾忌那些旧日情和所谓亏欠,将这个女人直接从窗户里丢下去。
被他这一吼简直是委屈极了,林依梦眼睛里浮出点点水渍,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分,傅西洲将语气缓和了几分,用自己最大的耐心同她开口:“我现在有急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文野说他不舒服,我就过来找你了。”喏喏蠕动唇瓣,林依梦竭力将自己伪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样子,垂下头去低声啜泣,眼睛却不时偷偷上瞟观察男人的反应。
“生病就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以为我能药到病除吗。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太阳穴突突跳着,傅西洲觉得自己是将这一年的耐心都快拿出来了。他现在觉得这个林依梦就是刻意阻挡自己去救江之虞,碍眼无比。
没什么可以阻挡他的。
飞快拒绝了林依梦的纠缠,傅西洲几乎是跑着到了自己的停车位,发动汽车直接向着助理给他的地址奔驰而去。
快点,再快点。
巴不得给汽车安上翅膀,傅西洲看着遇到的红灯简直想一脚油门踩过去,他不想让他的女人再带在那个未知而可怕的地方一分一秒。
等他破门而入时,江之虞正浑身是伤的躺在水泥地板上,整个人仍然陷在昏迷中,紧缩的眉头昭示着她即使陷入昏迷也无法挥之而去的痛苦。
心疼无比看着她,傅西洲小心展臂将她小小的身体圈入怀中,盖上自己的西服外套,不敢用力却无比珍重的抱着,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对不起,江之虞,我来晚了。”
深深吸一口气,傅西洲很挫败不能将她直接带回自己身边,他很害怕于看见江之虞醒来后,看向自己的失望眼神。
“好好睡一觉吧,已经没事了。”小心将江之虞安顿在自己的汽车后座,将车内的暖风开到合适的温度,男人怜惜以指腹一寸一寸抚摸过她的脸颊,仿佛要将这种触感刻进心底,最终全部化为一声叹息。
屈指划亮手机屏幕,傅西洲拨通了自己私人医生的电话:“带上你的医疗器械,去苏暖家里,地址我等下发给你,我需要你帮一个人治伤。”
挂了电话,他将担忧而复杂的眼神再一次投向后座还在昏睡的女人,眸中的神色深浓难辨认。
睡吧,睡吧,等醒来你就会在苏暖家里了。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嗨呀你可终于醒了,快吓死我们了。”
当江之虞缓缓睁开眼睛时,映入眼睑的是苏暖关切的脸,周遭也是自己熟悉的苏暖家中的样子。
后脑勺和后背还是很疼,但是江之虞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一直提在胸口的那口气也可以舒缓放出,自己终于算是安全了。
没有立刻回答苏暖关切的询问,江之虞重新闭上了眼睛,凝神片刻重新睁开,嗓子因这些日子的折磨而有些沙哑:“我们?不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从这个小细节捕捉到信息,不过也说明了她的伤并没有大碍,苏暖咧嘴冲她笑了笑,挑起一段眉梢开口:“是白大总裁。”
“傅西洲?”像是没有料到自己最后会是为他所救,江之虞有一瞬间的愣神,继而摸着自己后背被上好的药愣愣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从嗓中发出一声肯定的“嗯”,苏暖看着她缓缓点头:“他昨天自己一个人去救了你回来送到我这里的,在你醒之前刚刚走,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
原来是这样吗,救了自己回来却不愿意待下去,是在逃避还是什么。江之虞想着这些,心里头不由有些烦闷,眼神里也不自觉带上了些迷茫。不过自己必须要去道谢,救命之恩,怎样都不是一件小事情。
抱着这种态度,等第二天自己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疼的时候,江之虞还是动身到了傅西洲的公司,打算当面道谢。
去总裁办公室的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拦,她很顺利就到了傅西洲办公室的门口。很奇怪,不同于他素日的习惯,傅西洲办公室的大门并没有关着,而是呈半开状。
“傅总,我可以进来吗。”江之虞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