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
却被人墙给堵住了:
“把他抓回来。”
两个侍卫立刻动手,宁咎的鞭子不停歇,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就连京城巡防的人也过来了,认出了吴晗,这个吴晗他们自然认识,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这是吴尚书家的公子,他们不得不管。
“住手。”
宁咎冷笑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住手?你身后这个人咒骂当朝一品亲王活不过这个冬天,你要包庇吗?”
巡防的人眼皮都是一跳,一品亲王?本朝一共没有几个亲王,除了焰亲王都是二品,这,吴晗咒骂焰亲王?
一个是礼部尚书,一个是焰亲王,他们谁也惹不起,此刻他都后悔站出来了,这官司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啊,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宁咎盯着他,眉目冷厉,通身都是冰碴子:
“让开,我当你没有出现过。”
他倒是想走,但是吴晗紧紧拽着他的衣服,这…远处的马蹄声和甲胄的声音近了,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堵着路做什么?让开。”
宁咎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人群听到马蹄声下意识散开,这一队人马赫然就是李彦前几日说的回京述职的李寒等人。
李寒的目光还没有看过来的时候,身后就冒出了一声异常激动的声音:
“公子,宁公子。”
宁咎抬头,就见一个一身银甲的人从马上跨下来,分开人群直愣愣地跑过来,那张脸他自然是异常熟悉的,他下意识开口:
“邹小虎?”
那穿着银甲奔过来的不是别人,可不正是三个月前还脚前脚后跟着他的大男孩吗?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在王府中看到过他,还曾问过阎云舟,那人说他现在跟着李寒在北境。
李寒也看到了宁咎的脸,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里子,当年宁咎身死他是知情的,前些时间他听京城回来的人说,宁侯回来了,他第一时间想得就是有人冒充宁咎。
说是王爷都信了,他还以为是王爷苦了这么多年,终于找了个替身安慰一下自己,但是他和宁咎并非认识一日两日,若是替身,这,这替身也太像了吧?
宁小虎的眼睛都红了,当初宁咎身死被瞒得严实,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人们都以为他真的是被神医救了,去海外仙山治伤,其中宁小虎就是被骗的。
“公子你可回来了。”
李寒也下了马,他也恍惚了,难不成,当年宁咎真的没死?真的被救了?若是真的,那他们王爷不是苦尽甘来了?
“宁公子?真,真是你啊?”
再见故人,已是经年隔世,宁咎看着眼前的两人,像是时间倒退回了当年:
“是,我回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这几人惹公子了?”
李寒多时没回京城,对宁咎的称呼还是当年的模样,扫了一眼这满目狼藉的一片,又看了看宁咎手中的鞭子,情况很明朗,宁咎打了人。
宁咎看着眼前的几人冷笑出声:
“惹我?他们说你们王爷活不过今年冬天。”
李寒的目光骤然缩紧,一鞭子就甩了过去,武将这一鞭子可不似宁咎的手劲儿,几乎立刻周晗胸前的衣服就被抽裂了,皮开肉绽。
今天天儿热,阎云舟下午醒来的时候便觉得胸口有些闷,膝盖也有些疼的紧,这样的感觉他太熟悉了,想来这闷热的天是要下雨了,这两年他这腿简直就是晴雨表,这样疼肯定是有雨要下来了。
腿疼他也不是太敢用冰,撑着坐起身,缓了缓精神,手扶着膝盖揉了揉,就听外面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王爷,王爷。”
暗玄立刻皱眉拦下了那人,生怕惊着里面的人:
“懂不懂规矩?”
“暗玄大人,侯爷在街上和人动手了。”
阎云舟听到了这一声眼皮都是一跳,初醒的声音还有些暗哑:
“进来回话。”
暗玄这才推开门,发现榻上的人已经醒了,瞧着他的脸色不太好,立刻端了茶过去:
“王爷。”
阎云舟却盯着进来那小厮:
“说,怎么回事儿?侯爷呢?”
“回王爷,侯爷下午去了德宝楼,遇到了几个咒骂王爷的世家子,动了手,随后李寒将军正回京路过,此刻那三个世家子都被绑了起来送到了各自府上。”
听着眼前人的回话,阎云舟的心定不下来:
“备车。”
暗玄看他脸色实在不好,还是劝了一句:
“王爷,李寒将军在,必不会让侯爷吃亏,还是属下去接侯爷吧。”
还不等阎云舟开口,门外便传来了熙攘的声音,隐约听着像是甲胄的声音。
宁咎知道这事儿瞒不住阎云舟,也紧赶慢赶地回来,怕那人着急。
他的身后正是李寒和邹小虎,无论怎么说,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