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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3)

江瑟手腕被陆怀砚扣着,她拽了几下没拽回来,皱起眉头道:“陆怀砚你松手。”

陆怀砚对她这句话置若罔闻,手指的力度甚至比刚刚还要大。

“说清楚,什么叫这一程路就走到这?”男人冷冷淡淡道,“你同我再什么见?”

江瑟静静看向窗外,说:“就字面上的意思,当初说好了的,我们就只搭一程路,现在路走完,我们也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手腕猛地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腰身一紧,她整个人被他按在腿上。

男人黑沉沉的视线压着她,冷着声问:“你扔块垃圾都得有个理由,说吧,我做了什么叫你要结束这一程路。”

后座的挡板早已升起,黑黢黢的车窗拦下大部分光亮。

愈发显得车厢昏暗逼仄。

他双臂桎梏着她,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近得连心跳声都仿佛藏不住。

他身上的气息咄咄逼近。

江瑟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可力量悬殊,陆怀砚冷着脸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神色没半分松动。

“放开我!”

“先把话说清楚。”

江瑟脾气上来了,胸膛重重吸了一口气,扬起个温雅的笑,看着他道:“我从来不碰有主物,也不喜欢做无意义的纠缠,我希望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说得够清楚了吗?”

“有主物?”陆怀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咬牙笑一声,“你说说我之前住谁的屋子,睡谁的床,又天天被谁操。”

他唇贴住她耳廓,一字一句问她:“不都是你么,江瑟?你牙齿豁出的印子都还在我肩膀留着,怎么,你连你的所有物都不碰了?”

他唇息炽热,嗓音压抑克制,带着风雨欲来的愠怒。

江瑟听他说起肩上的牙印,恍然记起他肩上那个渗着血的牙印,记起那晚他们弹的曲,以及他朝她走来时说的那句“我来做你的左手”。

骨肉里的尖刺瞬间消散,怒气就这样销了声匿了迹。

她也不挣扎了。

眼睫静静垂下,声嗓一霎变得平静:“我不会同你结婚,而你迟早要结婚。我们说好的,等哪天谁要订婚了、谁有喜欢的人了或者谁不想继续了,便结束。”

车厢里一阵死寂。

半晌,陆怀砚沉声道:“从谁嘴里听说了我和关家的事?岑礼,郭浅还是你小姑姑?”

他哂笑,“江瑟,我想没想过要同关嘉颐联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是同关家也会有别的家族,现在结束是最好的时候,对你对我都是。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好聚好散不好吗?”江瑟轻声说,“我该回去了,你松手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结束一段感情就跟飞花摘叶一样洒脱潇洒。

陆怀砚胸腔堵得发疼。

知道她从来吃软不吃硬,他紧紧闭眼,呼吸了几个来回才再度睁开眼,支起脖骨,额头抵着她的,沉着嗓,一句一句说:“先别急着说结束,我们都冷静一下,等你回北城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他说完手劲儿一松,解了对她的桎梏。

江瑟没应他这话,从他腿上下来去扳车门的内锁。

昏黄光色从剥裂的车缝里涌入,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推开门,就要下车,手腕再度被人牵住。

很轻的力道。

熟悉的带点粗糙的指腹柔柔搭在她脉搏处。

江瑟身体一僵,以为他又要将她扯回车厢。

可他只是这样轻轻一握便松开了手。

“专机给你备好了,让周青带你去。祖父那边我暂时离不开,你回来北城了同我说一声,我过来找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痛?”

周青送完人便回了车厢, 后座的挡板已经降了下来,他目光往里一递,见陆怀砚阖目枕着车椅, 神色疲惫,呼吸清浅,分辨不出他究竟睡没睡着, 到嘴的话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

后座的男人这时兀自开了腔:“她是不是没坐专机回桐城?”

周青颔首道:“江瑟小姐直接搭乘去往沪城的航班,从沪城再转机到桐城, 算起也就比原定的航班晚一小时。”

陆怀砚“嗯”一声, 睁开双眼,说:“她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江瑟小姐只说她明天回来, 但具体什么时候, 她没说。”

陆怀砚又是淡淡的一声“嗯”, 之后便默了下来。

周青下意识从后视镜看他一眼。

在小陆总身边那么久, 下午小陆总接到江小姐微信时的脸色,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周青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一个你以为永远无坚不摧的人忽然有了软肋,往那软肋上狠狠一戳, 便会痛、会慌、会难受。

莫名想起从前在桐城机场的贵宾室,小陆总往江小姐那杯红茶放的那颗糖。

周青就没见过小陆总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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