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雅实在是太好奇了:“那我能看看吗?”
周沉术看着俩人左一句右一句,倒是乐得图个清闲,所以抿唇不语。
“喏。”
周晚棠划开手机屏幕,递至方雅雅眼前。
方雅雅将照片放大了一点,紧着眉,最终笃定:“这是时序哥哥。”
随即又自我否定,“祖母说哥哥去武汉那边洽谈合作了,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摇摇头:“不对,应该不是。哎,我也不知道。”
说完将手机推到晚棠的手里。
不管是与否,周晚棠也没升起多大的涟漪,反而最初的那点探究兴趣与欲望也失去了。
“雅雅,你们这个周布置的作业多吗?”
和高三生谈学习与课业,无疑是在人伤口上撒盐,提起这,她瞬间苦了脸:“晚棠姐,写不完,通宵达旦都写不完。”
“好好学习,以后当社畜了,可是很累的。”
周沉术悠悠插了一嘴:“累了就辞职回家,家里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不要。”
方雅雅一手半托下巴,转身看向俩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周沉术失笑:“行,我算是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两个,溜了。”
周晚棠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他问:“昨晚做夜猫子去了,今天这么困?”
“你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在后院的秋千上打了个盹。每天按时上下班,晚上也没有熬夜,到点就睡,这就是自然现象的困。”
“得了吧。”
“这话也就大哥会信,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小雅,你长大可别学你晚棠姐。”
方雅雅:“现在年轻人哪有不熬夜的,就你是老年人的生活作息。”
“他?”
周晚棠笑出声,对上周沉术递过来的眼神,还是很给面子的噤了声。
三人并肩而行,穿梭在回廊里,刚跨过坎进入房间,就听见一声:
“老太太,麻将取过来了。”
王妈手里拎着一个制纹细腻的桃木盒子,将它放在内侧的那张由紫檀木裁制的正方方桌上。
“我们过来,是来做什么的?”
方雅雅侧身小声询问一旁站着的李妈。
她眼睛含笑地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房间里的人不算多,故而老太太一眼看清来人,突然开口:“小婉。”
周晚棠和周沉术并立而行,正准备迈出门槛,听见这话,立时收住腿。
“嗯?”
“你会打麻将吗?”
这话一出口,晚棠立时瞪着眼,仰头侧目看向周沉术,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话。
他轻轻摇头。
她也如实道:“不太会。”
“这牌桌啊,差角。别看屋里纳着十多人,可这啊,愣是凑不齐人。”老太太招手,“小婉,你过来试一试。”
“啊?”周晚棠怔了下,“奶奶,我真的不太会。”
“晚棠,你就当是陪着老太太了。”
孟素桐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学东西,总比我们这半截身子入骨的会得快。”
周晚棠整个人还处在云雾当中,不明白怎么就突然牌桌差角了,更不明白一窍不通的她居然会被拉过去凑数。
“我……”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没了后话。
作者有话说:
晚一点二更,大概三四点的样子。
◎输了算我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老太太拐到牌桌上了。
说是牌桌凑不到角,但其实得知老太太午休醒来后,三不时的就有几人过来,或是问好,亦或者是攀谈两三句。
周晚棠上了麻将桌,糊里糊涂地来了几局后,陈勉音笑言:“小婉牌技确实不行。”
“晚棠姐,要不我教你吧。虽然我也不太会,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应该比你牌技稍好那么一丢丢。”
方雅雅依言做了个手势。
周晚棠瞬间像是遇见救星,话卡在喉咙里,还没发声,便被无情拍死。
“雅雅,作业写完了吗?”
“妈。”
“赶快把作业写完,不然等到晚上宾客都到齐了,你还在挑灯夜战,像什么模样。”
这下算是彻底没戏了。
周晚棠给周沉术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快来解救自己。哪知他摊了摊手,撇开头装死。
“那我要沉术哥哥教我,不然不会的题目,就算抓耳挠腮,也还是不会。”
周沉术脸上绷着的笑,还没来得及消失:“……”
陈勉音朝他使了个眼色:“去吧。”
“老太太,要不还是我代晚棠,这孩子确实不会打麻将。”
“妈,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