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码归一码,他不应该那样死,尤其不该全身焦黑被烧死,因为这惩罚,该用在你全村的仇人上,让那个人那般死去,才是正理!”
唐月娘听着她的话,眼睛顿时转到马允知身上,目光森冷如刀。
“可是,就这么把马允知连你自己一起炸死了,岂不是掩盖了他的罪恶?他犯下这累累罪行,不应该广为周知,受万人唾骂吗?”阿南又问她,“再说了,阿晏一直在寻找亲生母亲,他还记得你给他做过的羊肉卤子面,念念不忘呢……”
唐月娘目光中闪过一片虚软,但随即,她便狠狠一咬牙,脸上又现出冷笑来:“南姑娘,别企图以母子亲情来打动我。这么多年来,青莲宗救我育我,宗中兄弟姐妹支撑扶助,早已胜似我的家人。别说那个我未曾喂养过的孩子了,就算是大丫、是垒娃儿、甚至我自己,为了保全我的宗中兄妹,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牺牲掉!”
随着她的咆哮,朱聿恒终于轻轻舒出了一口气,向阿南使了个眼色,意指自己已经洞悉了阁中六极雷的走向。
可廖素亭已去了许久,迟迟未将楚元知带来,六极雷没有他的主持拆卸,如何保证安全?
阿南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朝下面看了看。
为了引唐月娘现身,他们放出风声圣驾今日去千佛洞祈福,楚元知便也带了金璧儿过来,准备两人一起去佛前添香祈福。
梁鹭与其他歌舞伎一起居住于月牙阁后的一排平房内,是以到了这边后,金璧儿自然去了她的屋内歇息。
阿南一眼便看见了廖素亭正在一间小屋门口,手按在刀柄之上摆出戒备模样,却并不见楚元知从里面出来。
显然,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未等她细细思索,只听得砰的一声尖锐声音响起,一道浓烟穿透下方屋檐,直冲云霄——
是一支响箭,呜咽声令阁内正在与他们对峙的唐月娘顿时变了脸色。
她一瞥空中响箭,立即察觉到阿南向下看的用意,随即一掌重重击在身后栏杆上:“好啊,原来你们根本没有谈判之意,只企图拖住我,好对我青莲宗众下手!”
随着她的重击,月牙阁四角的第一跳华栱之下,同时无声无息翻出了黑沉沉的弩箭机括,全部指向了阁中。
看那角度,它们对准的,正是踩住六极雷机关眼的朱聿恒。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谈判了,你们来世投个好胎吧!”
大鹏金翅(4)
随着她的重击,月牙阁四角的第一跳华栱之下,同时无声无息翻出了黑沉沉的弩箭机括,全部指向了阁中。
看那角度,它们对准的,正是踩住六极雷机关眼的朱聿恒。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谈判了,你们来世投个好胎吧!”
说罢,她的身影在窗口一闪即逝,已经翻出了栏杆。
阿南正要阻拦,阁内风声劲疾,机括弹出,四角弩箭已齐射向阵眼中的朱聿恒。
日月光芒迸发,无数光点自他掌中飞射,就在弩箭向他疾射而来之时,光点一旋一转便改变了箭头去势,夺夺几声扎入了地板。
而他身后难以护到之处,阿南也在瞬间出手。
流光击向斜前方华栱,勾住斜后方的弩身将其扯歪的同时,她飞身而起,足尖一把勾过面前花架,将上面的花盆狠踹向朱聿恒正背后那具弩箭。
哗然碎裂声中,花盆将弩身撞得歪在一旁,嗖嗖射出的弩箭立时偏了方向,深深扎入墙壁之中。
第一波弩箭射完,朱聿恒叫了一声:“阿南,来!”
阿南与他心意如一,两人配合默契,弩机第二次启动的声音未落,她已一步跨到他的身后,与他脊背相抵。
四周檐下,第二波弩箭齐发,笼罩住了整座楼阁。
幸好在阿南击打之下,弩箭匣机只剩了两具对准他们。日月辉光流转,在他们周身穿梭如电,只听得破空风声不绝,夹杂着青蚨玉嘤嘤嗡嗡共振共鸣之声,飞射而来的弩箭大失准头,在他们周身落了一地。
二轮激射结束,朱聿恒手中日月之光收束,防备第三轮攻击来袭。
他的脚依旧稳稳踏在六极雷阵眼之上,纹丝未动。
在死角处避开弩箭的韦杭之已冒险站起,举着皮盾冲往檐下,抬刀狠狠向隐藏弩机处射去。
咔哒一声,弩机立即被他的巨力钉入,就此废掉。
后方诸葛嘉如法炮制,操起长刀,将另一具弩机贯穿。
阿南直奔到窗口,朝下一看,月牙泉上水波动荡,唐月娘已不见了踪迹。
她气恨地一拍窗口:“可恶,居然让她给跑了!”
“月牙泉边重兵把守,她逃不了!”诸葛嘉冷冷一扬眉,当即向下追去,“她敢冒头,我就把她摁死在水里!”
阿南回头看了朱聿恒一眼,见韦杭之谨慎地守在他的身旁,而另一边,马允知躲避不及,被弩箭射中了膝盖和肩膀,正捂着伤处瑟缩强忍,不敢呼痛。
“阿琰,再坚持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