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掌心贴在自己脸上,温温热热的,挑起两人之间的暧昧,又神奇地将她心绪抚平。
闫嗔持续陷在这种矛盾里,忘了纠结,无意识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醒了?”
他轻“嗯”一声的同时,手指轻拨着她耳垂的一点软肉,像是解释,又像是将自己当时心境随口一说:“怕你那样睡会脖子不舒服,就把你放平了。”
她又问:“那你呢?”
“我?”岑颂眉棱轻挑,继而低出一声笑:“就这一个五人位沙发,我不睡这儿还能睡哪儿?”
他的理由让闫嗔反驳不了,可他的回答却不是闫嗔想知道的答案,可她又不好再追问。
耳垂那儿被他拨弄的已经开始感觉到热意,闫嗔垂眼缩了缩肩膀,“你别弄了”
他眼里盛着她的害羞,却还故意:“痒?”
能感觉到他的明显撩拨,可闫嗔却又只有脸红的份:“知道你还问!”
她声音带着羞窘的嗔恼,听在耳里,酥酥麻麻的。
岑颂压下心头的痒意,松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要不要现在起来?”
闫嗔这才抬脸看他一眼:“起来干嘛?”
这话听着就好像还想和他继续躺在沙发里似的,岑颂便没起身,轻覆在她脑袋上的手指插/入她发间,指缝一边顺着她头发,一边问她。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酒会的事吗,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这也是闫嗔想问他又没好意思问的,“你不是说这两天会很忙吗?”
谁知却听他说:“酒会是晚上,不耽误。”
既然不耽误,那他怎么就没时间来找她了
闫嗔一边在心里怨道着他,一边又咕哝出一句:“我没有出席那种场合的裙子。”
不知道别人对喜欢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心理,反正在岑颂这儿,特别想给她花钱,之前都是买一些吃的用的,衣服鞋子包包一类的东西,他是想买又找不着合适的机会。
如今因为出席酒会,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再加上小姑娘刚刚那么一说,他想在她身上花钱的欲望更强烈了。
岑颂把压在她颈下的手臂一抬,“现在就带你去买!”
平时洗漱很快的人,今天不知在房间里干嘛,岑颂看了眼时间,从她说去洗脸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
见她房间门关着,岑颂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略微急促的声音:“马上就好!”
她说的是‘马上’,岑颂便站在门外等。
谁知这一等又过去了好一会儿。
时间不算长,可对等待的人来说,像是被慢放了十倍。
这次岑颂没再敲门,直接拧开门进去。
卧室里没人,卫生间里也没人,但镜子上还有一层薄薄未散的水雾,看来小姑娘说洗脸是假,洗澡梳洗打扮是真。
这么一想,岑颂便知道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出所料,小姑娘还真在衣帽间里。
那个他特意给她买的乳青色梳妆台就放在窗边,买的时候,岑颂就在脑海里临摹过她对镜红妆的画面,如今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的背影,倒真和他之前所想的画面无限重合。
他嘴角浮出笑痕,轻脚走过去。
虽说一看就知道她在化妆,可他又哪里知道闫嗔在涂口红。
腰弯下去的时候,他脸倾在了闫嗔的肩膀:“干嘛呢?”
突然的声音让闫嗔的手一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闫嗔小脸一拧,声音顿时现出了哭腔:“你干嘛呀!”
岑颂一脸无辜:“怎么了?”
闫嗔把脸偏向他:“你看!”怨道完,她还下意识把嘴噘起来一点。
盈盈红润的唇瓣,唇峰哪儿多了一点的红。
“花了吧!”
她眼神里带着嗔怪,可岑颂却没去接她的眼神,目光顿在她红潋潋的唇上。
她平时的唇色本就红润润的,如今描了色,更显诱人,偏偏她还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