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我上午让人去那边找了一下。”
闫嗔失望地“哦”了声,她就站在园墓区门口的一株青松下:“来都来了,你跟我说一下大概位置,我去祭拜一下吧。”
园墓区里众多碑型,刚刚闫嗔找的都是卧碑,靳洲跟她说了园区名字以及岑颂父母的名字后,闫嗔不算费力地找到了。
立碑上没有照片,只有逝者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子:岑颂】三个字。
闫嗔低头祭拜的时候,看见了地上三个燃到尽头的烟蒂。
她眸光倏地定住,眼里的黯淡缓缓亮出了色彩。
“叔叔,他昨天来过这!”闫嗔一边往墓区外跑,一边给靳洲打电话。
她声音里有浓浓的惊喜和兴奋,让靳洲心有不忍。
“放心吧,他情绪调整好,一定会自己出现的。”
可闫嗔等不了,电话挂断后,她又给李旭打了电话:“李秘书,你能把岑颂以前住过的酒店,爱吃的餐厅,还有他去过的酒吧都告诉我吗?”
七月末八月初,正是夏天里最炎热的时候。
闫嗔把李旭发来的那些带着地址的酒店、餐厅还有酒吧的名字都写在了一张纸上。这会儿正值晌午,她最先找的是餐厅。
五家餐厅,她用三个小时往返两遍,尽管都以失望告终,但一想到墓地里的三根烟蒂,她就觉得自己离她很近,或许一个转身,一个扭头,就能看见他一样。
傍晚,日落西山,暑热未消。
闫嗔失落无助地咬着唇,从最后一家酒店大厅里走出来。
她低估了酒店寻人的难度。
也对,人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透露客人的入住信息呢!
可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岑颂正站在悦玺墅门口。
从靳洲那儿得知闫嗔昨天‘发了疯’地找他以后,他整个人都乱了。
过去对这段感情的笃定,如今他已经不确定,不是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而是不确定她对他的。
到底是喜欢,还是同情
暮色一点点降临,岑颂蹲在门口,指间的烟灰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想起靳洲说的:昨天她在酒吧看到一个背影和你很像的人,当时眼睛就红了
指间的烟蒂被他捻在地上,岑颂长吐一口气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昨天之前,闫嗔从来没去过酒吧。
推开厚重的金属门,五光十色的镭射灯和震耳欲聋的乐器终于被隔绝在身后。
尽管还有最后一家酒吧没去,可闫嗔心里早已不抱希望。
他如果有意躲着,又怎么会让人找到呢。
闫嗔心灰意冷地回到车里,看着进出酒吧的男男女女,她脑海里浮现出他喝醉了酒没有人扶,而趔趔趄趄走不成直线的样子。
他说过,他酒量还不错的
那喝多少会醉呢?
岑颂的酒量,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摸不准,都说喝酒看心情,这个说法,他从来都不信。
就好像今天,他心里燥的厉害,可一整瓶的红酒下去,他眼里却半点迷离都不见。
刚招手又要了一瓶酒,一个大波浪的女人走过来,目光从岑颂的侧脸打量到他的手腕表盘。
女人穿着超短小吊带,双臂往吧台上一压,露出了一大截的蛮腰。
“帅哥,自己一个人吗?”
岑颂虽然喝的是红酒,却没有用酒杯。
见他直接仰头直接用嘴对着瓶口,女人眉棱一挑,眼里带着浓浓的兴趣:“你平时就这么喝酒的吗?”
岑颂鼓着两腮,一点点将嘴里的酒咽下,才扭头睨她一眼:“管得着吗你?”
他对女人鲜少能有绅士可言,心情不好,更是一点都不收着骨子里的狠劲。
又野又欲,勾人得很。
女人一点也没因为他不留情面的话而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反倒勾了勾耳边的发,朝他风情万种地一笑;“能加个微信吗?”
岑颂抬着下巴笑出一声,搁下手里的红酒瓶,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一点,亮出一个女人的脸。
“有主了!”
说完,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沓钱往台上一搁,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