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了驾驶位,把后座那两人送回家后他才开车绕路去送姜安。
小区楼下,姜安乖巧的站在路边:“谢谢你送我回家,还有谢谢你之前愿意收留我。”
傅晋寒坐在吉普里,似笑非笑地说:“口头感谢?”
姜安:“啊?”
“一般感谢不都得送个礼什么吗。”
姜安呆呆地“哦”了声,问:“你想要什么?”
傅晋寒嗤笑一声,不再逗她:“行了,赶紧回吧。”
于是姜安听话的转身上楼。
傅晋寒没有立即开车离开,直到某个楼层灯光亮起时,他才踩了油门。
窗外月光皎洁,星星像是被过滤掉,找不到一点它的影子,屋内只开了一盏玄关灯,姜安条件反射的眯起眼,她不习惯夜里太亮的灯光。
她慢慢走到玄关柜旁,从里面拿出灯芯点亮,少钦后拿着油灯缓缓朝卧室走去,她躺在床上,盯着墙面上油灯的倒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光景。
姜安慌忙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再想,不能再想。过去的已经过去,老师说可以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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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和一条烂命,你会怎么选?”
“你输了。”
眼前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穿着小丑服装的男人站在火光滔天里放肆又嚣张的大笑,他手上的人头鲜血淋漓,掉在地上的眼珠嘲讽地看着她,鲜艳的血和火焰融在了一起。
“嘭”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有人在爆炸声中哭泣。
鲜血,大火,警笛,枪响,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
姜安站在悬崖边上,抬头是烧的看不见天的火焰,低头是鲜红血液的深谭,她进退无路,在深渊中,在一片血红色中,她看到了那双怨恨的眼。
“叮铃铃……”
翌日一早,姜安在混沌中睁开眼睛,昨晚醉酒后的梦境被她压在心底深处,仿佛早已习惯。她和往常一样穿衣服、刷牙、洗脸……
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是市局的电话,姜安接过。
包子急促而沉重的声音响起:“姜安,有案子了。”
人祭03
城南这一片在护城河南区,周遭楼房小区全都是典型老破小,环境脏乱不堪,电瓶车横行霸道。姜安穿过狭窄逼仄的巷子,走进一栋居民楼里。
楼梯破旧的不成样子,墙面潮湿,墙皮早已脱落的墙壁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小广告,姜安粗略扫了一眼,匆匆往楼上走。警戒线从一楼一直延伸到了三楼,每一层都有警察看守,以防楼里那些看热闹的房客出现破坏现场。姜安伸手摸了一下半掉不掉的墙皮,手指一碰就掉了,看来经年已久。
姜安从门口的同事手中拿过手套脚套穿上,随后拉开警戒线钻了进去,包子和老李正在勘测现场,见她过来,老李朝她招手:“来的还挺快。”
姜安四下看了一眼,房间内陈设简单,掉漆的家具,缺了根腿的凳子,还有擦的发白的沙发,阳台上挂着还未晾干的衣物……
房间虽然破旧,但看上异常整洁,主人有很好的生活习惯。
包子在客厅提取证物,老李带姜安往里走。
姜安问:“现场呢?”
老李唏嘘一声,给姜安提前打预防针:“在卧室里,不过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包子刚才来的时候差点被吓晕过去。”
姜安脚步停顿:“吓晕?死亡现场很残忍吗?”
老李晦涩不明的摇了摇头:“不是,你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姜安起初还不明白见惯了死亡现场的包子怎么会吓晕过去,等她看到现场后,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门窗紧闭,屋内泛着阴森的红色灯光,刚走进去脚底就蹿上一股寒意。卧室里挂满了红布,每块红布角下都悬着一个响铃,床上躺着一名年轻的女性,周身被红烛围绕,脚上绑着两个类似秤砣的东西,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却画着新娘妆,这种极端的对比之下肉眼观看非常可怖。
而在她头顶上方的墙壁上钉了三根长钉,一根红绳绕过这三根长钉绑在了女人的脖子上,两侧各摆放了一个香炉,上面的香已经燃尽。
整个现场布置的就像是某种仪式。
姜安心中一沉,她跟着老师办过不少大案,但这样充满仪式感的处理现场的方式还是头回见。
傅晋寒站在一旁环顾四周,陈末弯着腰正在给死者做初步尸检。
老李给姜安解释:“今早7点楼下的邻居报的案,说楼上放了一整夜的歌吵得他们不能睡觉,夫妻两上来理论敲门半天都没人开,今天早上就报案了。一开始是辖区派出所的人过来,见没人应就找人破门进去了,结果就发现人已经死了。”
姜安蹙眉:“歌?”
老李:“对,早上我们进门的时候还放着呢,后面自动停了,所以你来的时候没听见。”
姜安问:“什么歌?”
老李说:“只有旋律没有词,反正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