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原来苏金予还有这样一面。
像大人一样的一面。
备受父母宠爱的一面。
陈盼夏为他开心。
隔天,放学的时候,苏金予把陈盼夏叫到了后操场。
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装着蛋糕的盒子,递给陈盼夏。
又拿出昨晚剩下的,烧了半截的蜡烛,插在了奶油蛋糕的顶端。
他点燃了蜡烛,又让陈盼夏吹熄。
等陈盼夏睁眼,苏金予别扭,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告诉陈盼夏。
“我永远都是你的好朋友。”
也许是他昨天晚上,在睁眼的瞬间,捕捉到了陈盼夏眼中一闪而过的羡慕吧。
摇曳的烛光让陈盼夏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还来得及从回忆中抽身,陈盼夏耳畔却是一痒。
苏金予微微低头,薄唇凑至陈盼夏耳边。他的呼吸隔着空气触碰到陈盼夏的耳尖,带来若有若无的痒意。
苏金予问陈盼夏:“你和靳老师刚刚,在走廊里,聊什么呢?凑的那么近?”
陈盼夏往后退了退,扫了一眼周围。
虽然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但她还是觉得不应该把靳洛要给自己补习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于是陈盼夏说:“秘密。”
“秘密?”
苏金予扬了扬眉,又追问了两遍,看陈盼夏一直不说,遂嘲笑道:“你那小小的脑子也能存住秘密了?”
“你小时候多可爱啊。”陈盼夏回怼他:“没想到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大,你却长成这样一个坏孩子了。”
苏金予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苏金予还想再回怼,却听前面传来一阵掌声。
原来是这会儿导师们终于把所有蜡烛都点燃了。
“提问,”陈盼夏问苏金予:“假设靳老师一分钟能点燃30根蜡烛,潘老师一分钟能点燃15根蜡烛,隋老师一分钟能点燃28根蜡烛,马老师一分钟能点燃25根蜡烛。”
“四位老师一共用五分钟点燃了全部蜡烛,在不考虑风力和其他外界因素的情况下,这个蛋糕上一共有多少根蜡烛?”
苏金予的白眼几乎快翻到天上了:……
“陈盼猪,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陈盼夏一脸痛惜地看着苏金予:“别告诉我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到时候你出道了,你对家的粉丝们不得骂你是九漏鱼啊?”
“热搜tag我都想好了。”陈盼夏掰着手指头:“不会算数苏金予,数学不好苏金予,智力真空苏金予,知识黑洞苏金予……”
苏金予:……
“不过你也别担心。”陈盼夏说:“反黑手段我也已经帮你想好了,只要你开始营销你是笨蛋美人的人设,大家就不会再骂你了。”
苏金予:“……”
不是,陈盼夏这张破嘴怎么这么能说呢?
苏金予百思不得其解,狠狠给了陈盼夏一个爆栗后,忍无可忍地翻着白眼走了。
说是party,在导师们和摄像头面前练习生们并不能放得太开。
游戏也是简简单单的问答游戏。
问题也都是诸如什么“最喜欢的电影是哪部”“最喜欢的歌手是谁”之类,无关痛痒的提问。
在你追我赶的抹奶油环节结束后,躲避成功的陈盼夏去拿了两大块蛋糕,和何荷坐在地上,边吃边聊。
——虽然确实无聊,但九月中旬的风在夏夜已经足够凉爽,口中的蛋糕也很好吃,这让陈盼夏感到了幸福。
她把点缀在蛋糕上的草莓蒂蒂揪下去,把那还泛着青色的草莓扔进嘴里,立刻被酸的缩成一团。
等陈盼夏终于从这颗暗杀草莓的阴影中走出来时,听到充当主持人的练习生问另一名练习生:“你最喜欢的导演是谁?”
那练习生答:“周年光。怎么会有男人长的那么漂亮的?我太爱了!”
一听这话,全场练习生都发出了鄙夷的嘘声。
周年光是个争议很大的导演。
他会拍,更敢拍。
不论是毒虫,或是□□,又或是无药可救的赌狗,都有可能成为他电影里的主人公。
在周年光的电影里,他从不避讳地去谈人性的一切。
他的镜头像一面镜子,映出人心最纯粹的善良,与最原始的邪恶。
大胆的选题,让他的许多电影都无法在国内过审。
周年光也无所谓,直接把电影递交三大电影节组委会,每部电影都拿奖拿到手软。
喜欢他的粉丝爱他爱到疯狂,觉得不疯魔不成活,周年光够疯,才拍得出这么优秀的电影。
讨厌他的人也有很多很多理由,例如:“周年光拍这些片子是不是想带坏未成年人”“周年光在宣传暴力”等。
关于周年光的话题总是争吵个没完。
但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