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庭立即打电话叫助理查了下,将今天申请通过能进入庭审大厅旁听的人员名单发了过来。
其中并没有谢雪桐的名字。
于佳薇有些疑惑。
那她会去哪儿了?
萧禹庭叫法庭这边的工作人员关注着,若是谢雪桐露面,就及时通知他。
庭审开始了,于佳薇便把手机调成了震动,能随时接收黄秘书的信息,先走进厅内。
谢芷爱被带了进来,手腕上戴着一副手铐。
台下也有圈内熟人,看见谢芷爱的这一秒,都不由得发愣。
这还是昔日里谈笑风生端庄典雅的谢夫人么?
她失去了往日里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身上是一身灰色的衣服,头发也失去了光泽,即便如此,她的脊背依然笔挺,目光扫视台下的人的时候,充满了轻傲。
检方陈述过谢芷爱的罪证,先陈述的是谢芷爱买凶杀人,雇凶绑架,雇医生要摘取活人心脏,并且曾经于三年前参与过黑市上非法交易。
医生上庭作证。
这是现在能指证谢芷爱的唯一人证。
谢芷爱说:“这只能证明我的确是雇佣了他要他做手术,别的事情我没做过,我不认。”
这句话,她在被关押审讯过程中,就已经反复说过了。
不论如何变换审讯方式改变话术,谢芷爱始终都是保持着冷静的陈述,她否认未举证的一切罪证,声称那是硬安在她身上的。
忘不了她
检方又陈述了谢芷爱在天台上的行为,属于故意杀人且造成恶劣影响。
这次,物证有谢殊的遗嘱和录音笔。
谢芷爱目光很稳,字句清晰,“我是被谢殊栽赃的,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无关,他提前留下的遗嘱是为了栽赃给我,录音笔是他故意诱导我说出来的话,不能当做单独物证。”
这也是她关在那漆黑无光的房间里,整日整夜的告诉自己的结果。
谢殊的死是自找的。
谁叫他临死的时候都一直念着杨蓓。
她没有推他。
他的死和她无关。
她和谢家对他和他母亲这样好,可他却恩将仇报,其心可诛!
她硬是叫自己硬起心肠来。
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既然想去死,那就去死吧,他这一辈子反正已经完了,不要拖上她!
台下有人注视着谢芷爱。
即便谢芷爱身后有一个指派的辩护律师,可律师毕竟只是受指派,并没有想要替她辩护。
谢芷爱振振有词,完全没有认罪的打算。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呈现出了谢雪桐的证人证词。
“你在天台上的故意杀人行径,你的女儿亲眼目睹,陈述出来,做了笔录。”
谢芷爱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当时……谢雪桐在天台上?
不可能。
女儿怎么可能在天台上?
“这是造假。”
谢芷爱不信,她斩钉截铁道。
“你们不必非要造假诬陷我,如果想要我认罪,满足某些人的意愿,那我可以签字认罪,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的!”
底下有了窃窃私语声。
就连萧良都不由得紧紧地皱了眉。
“她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陈东铎:“谎话说一千遍,自己都当真了,以为自己真的是清白的很,全都是被人诬陷。”
其实,陈东铎在心里不否认谢殊的死有设计的因素,肯定是谢殊本人一定程度上算计过的。
但能叫谢雪桐目睹并陈述出来,当时在视觉上,也一定会造成是谢芷爱推他的假象。
谢殊的死都没能将谢芷爱的心理给击垮。
她在日日夜夜中,不断的加固已经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给自己洗脑,是谢殊自己摔下去的,和她无关,甚至他竟然想要死的时候把她拉下水,枉费了她对他的一片痴心。
录音加上遗嘱,以及这份人证的笔录口供齐全,能够作为证据链,就算是谢芷爱否认,也是生效的。
就在这时,有一个工作人员从厅外走了进来,走到检方身后,低头耳语了几句。
检方听后,便主动站了起来,示意法官。
“我这边的证人请求上庭。”
法官点头允许。
证人?
于佳薇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而坐在另外一侧的萧禹庭接到了助理的电话,他和于佳薇打了个手势,从侧门出去接电话。
助理在电话内说:“刚刚我看见谢大小姐了,是有工作人员领着来的,说是要开庭作证。”
萧禹庭立即给于佳薇先发了一条消息。
于佳薇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刚好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姑娘。
而跟在谢雪桐身后,从工作人员主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