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何尝不着急,但是对方不上当,他也没法子,遂搂着孙柔青的腰细细劝道:“你莫愁坏了身子,我总归让你心愿得偿便是……”
说罢,就往孙柔青白皙娇嫩的腮颊上吻去。
孙柔青用劲想将他推开,但是她一副病躯哪有这样的气力,只能用葱白的指甲狠狠戳了戳楚清胸口,似嗔似怨的道:“冤家!”
楚清见她语气柔媚,秀美姿容上还有点点红云,心神不由得一荡,声音越发黏腻起来,贴着孙柔青耳畔道:“若连贵妃真的上钩,你倒不会因为她吃醋?”
说到这个,孙柔青心里也有些酸酸的,随着时日滋长,她对于这个男人的依赖也与日俱增,何尝不希望他能长长久久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孙柔青也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不为对付连乔,楚清迟早也会对她腻味,改而追求更年轻更娇嫩的那些。
这是她愿意为其生儿育女的男人呵……孙柔青偎在他胸口,声音幽怨,带有暧昧的不确定性,“清郎,无论你将来情归何处,可别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个我,一心一意等待着你。”
楚清贴着她绵软的身子,早将这些情话抛诸脑后,身子的某处反而渐渐复苏过来。他不说话,两只手却开始解孙柔青的胸衣带子。
怀中的女子吓了一大跳,急急抬起头来,“你做什么?”
楚清只觉欲心炽热,不得不好言好语的哄劝她,“柔青,皇兄他不来看你,你又何必为他苦守终身?人生得意须尽欢,咱们也该及时行乐才对。”
孙柔青本来极有理智,这些日子虽与楚清暗地往来,却再未做出苟且之事。但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此刻被楚清那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只觉得肌肤火热,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像一株干渴的植物那样紧紧攀附在楚清身上,迫切的需要水来救火。
楚清说的不错,皇帝对她这样绝情,她又何必为皇帝死守着!孙柔青恶狠狠的想着,理智已全然化成灰烬,她揽住男人坚实的脖颈,开始回应他热切的亲吻。
红烛高照,两句火热的身体牢牢交缠在一起,好似要让这焚身的烈焰将一切燃烧殆尽。
正在迷离之时,楚清的动作忽然停住,颤颤巍巍的望向门口那道冰凉视线,“皇兄……”
孙柔青的身子不觉僵硬,她艰难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挡住了光,是不知何时悄然而至的皇帝,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微微含笑的美貌女子,看猴戏一般的看着他们两个。
是她!孙柔青蓦地醒悟过来,自己又被这狠毒的女人摆了一道。
淑妃薨
连乔回到怡元殿时,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皇帝自离开合欢殿,就匆匆直奔勤政殿而去,说是有些奏帛尚未批完。连乔也没留他,她知道皇帝此刻定然需要自个清静一下,任何人都不适合打扰。
连乔也不想陪伴这个怒火正盛的男人。
经历过方才的那一幕,连乔哪还能睡得着,紫玉同样如此,她小心将桌上的烛台点燃,脸上惊骇仍未褪去,“淑妃也太大胆了,两人居然真在屋里就……”
她想起来就脸上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了。当时孙淑妃还侧躺在明郡王怀中,似乎并未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光是那副□□半露的景象就足以让人大开眼界。先时连乔说要给这两人一点教训,紫玉虽隐约猜到,却没想到两人真做得出来,可见那东西的药效多么惊人。
紫玉不禁有些后怕,“娘娘,若被人知晓是咱们暗里下手,万一查出证据……”
“不会的,若这么容易被人揪出把柄,本宫也不会动手了。”连乔信心十足的说道。那丸药被她融在蜡烛里,光从外表什么也瞧不出来,唯有点灯熬油的时候,那股香气才会慢慢释放,催生人的情-欲。孙柔青即便猜出是她所为,到底不能将她怎么样。
况且,她根本不会有查证的机会,连乔悠悠的说道:“你以为陛下有颜面查下去么?”
这件事连乔做得实在太绝,她击中了皇帝最至关重要的软肋,对他这样自尊心强烈的男人,践踏他的尊严便只有死路一条,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兄弟。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世上多有削手断足之人,却少有人敢不穿衣服就在街上乱窜的,何况现在是衣服和手足搅在了一起。
“那陛下会不会像先前处置顾美人一样,也留下淑妃一条性命?”紫玉到底有些不放心,这回算是将淑妃得罪够了,万一不能一击毙命,只怕后患会无穷。
“当然不会,”连乔摇头说道,“顾美人那次毕竟只是猜疑,陛下却也冷落她至今,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抓到真凭实据,你以为哪个男子能有这份心胸?”
何况楚源还是天子,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这世上像汉成帝那样宽大为怀的君王毕竟是少数。
“等着瞧吧,不到明日,这桩丑闻只怕就会传遍宫里了。”连乔打了个呵欠,望着镜里意气风发的姣好面容。其实要揭发孙柔青,大可不必用这样直白的法子,之所以选择这条路,主要还是让皇帝不痛快。
连乔自己都不知为何会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