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辫男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不消片刻,就完全肆无忌惮起来,扭动的腰身活像一条水蛇。
男人挣扎着要起身,又被按了回去,抬起的手又无力地垂落下去,看起来并非情愿的样子。
沈墨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燃着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施暴的独辫男人,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那人嗷嗷叫了一嗓子。
这里位置较偏,音乐震耳发聩,众人都玩嗨了,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沈墨紧跟着就是一脚,≈ot;打错人了……≈ot;闻冲在他旁边轻飘飘说道,他已经揭开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面具。
沈墨的拳头僵在了半空,那人不是纪沉。
≈ot;卧槽,你神经病啊?≈ot;独辫男人被打得毫无还击之力,听见他说搞错了人,立马不依不饶起来。
沈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ot;嚷嚷个屁,你给他嗑药是不是?要不要帮你把警察喊来?≈ot;
独辫男人立马闭嘴,换出一副讨好的笑容,≈ot;哥……爷爷……我错了,我没给他喂药。≈ot;又指了指桌子,≈ot;香薰,助兴的,就想玩得开心点儿。≈ot;
闻冲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泼向了那个香薰盒。
独辫男人一脸肉痛,≈ot;我男朋友,他真是我男朋友。≈ot;说着,他又从男人口袋里掏出钥匙扣,又拿出自己的,上面果然有两人亲密照。≈ot;他就是熏得久了点,自制力又不行……≈ot;
沈墨这才放开了他,他忙不迭地架着男朋友跑了。
闻冲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把沈墨吓了一跳。≈ot;你累了?≈ot;
≈ot;你没感觉吗?≈ot;闻冲扫视了全场,冲他说道:≈ot;这里的熏香有问题。≈ot;
≈ot;我知道啊,刚才那小子不是说了吗?助兴的。≈ot;沈墨拨了拨那个香薰盒,≈ot;不是毒品,也没有过量,不构成犯罪。≈ot;
闻冲踢了他一下,≈ot;别拨弄了!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不适吗?≈ot;
≈ot;还行吧,我身体好!≈ot;沈墨其实他也有些晕乎,不过还能接受。但他心里的不安逐渐强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闻冲审视了他片刻,“我很好奇,你是本来就弯,却不自知,还是被纪沉掰弯的?”
遥想当初
沈墨看着闻冲,比起上学那会儿,有了岁月的沉淀,多了成熟男人的性感,举手投足愈加风度翩翩,哪怕这就是个白切黑,也装得挺完美。
随着心境的一再变化,他对闻冲近乎执念的怨恨早已被各种情绪覆盖,模糊不清。
≈ot;你和纪沉,你们俩……你们……≈ot;沈墨已打定主意要问,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闻冲眯起眼睛,低不可闻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ot;我们没做过。≈ot;他兴味盎然地看着沈墨泛红的耳根。
这个答案让沈墨意外,闻冲显然不是柳下惠,难道是因为太在乎纪沉吗?
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匿名人发来的短消息,看清内容时,他心神一震。≈ot;纪沉在酒窖。≈ot;
闻冲立马跟上,揣度着,≈ot;会是谁?通风报信,还是别有用心?≈ot;
沈墨顾不上许多,≈ot;去看看就知道了。≈ot;
酒窖在负一层,闲人免进,两人无视文字提醒,偷摸着溜了进去。
≈ot;嚯,地方挺大。≈ot;沈墨探了探头,≈ot;我进去找,你在这里守着。≈ot;
闻冲没有同他争,只靠着门框,看他进去。
灯光昏暗,空地上、酒柜间,间或堆着些木质大箱,个别几个箱子打开着,里面的酒还没装满,看不出是要装货,还是卸货。
沈墨晃眼看见墙壁上一道影子闪过,他下意识喊了一句:≈ot;纪沉?≈ot;
几乎同一时刻,本就不太明亮的灯熄灭了,沈墨受惊,匆忙转身间,碰倒了箱盖上散装的红酒,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刺耳惊心。
≈ot;沈墨?≈ot;闻冲的语气有些焦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来。还没走几步,他就听见沈墨的说话声从黑暗中传来,≈ot;别过来……≈ot;
闻冲脚步一顿,却还是晚了一步,在他身后,酒窖的门被关上了,扣锁的动静不小,他听了个真真切切,心猛地一沉,被人算计了。
≈ot;你没事儿吧?≈ot;闻冲掏出打火机,微弱的火苗晃动着,却让沈墨找回了片刻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