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突然不见了,大家还自发地去找了,可惜没有找到。有人说,他可能像来的时候一样,消失了,大家还惋惜了好久。
顾放问,杜国槐没有回去吗?有人看到他上了去莱通的火车。
派出所的人说,他们特意去看了,家里不像回来过的样子。
难道他在中途下了车?
好在火车站出口有监控,顾放调取了监控,厚厚的一沓,一帧一帧地看,期望能找到杜国槐的身影。
此时,郑保昌的别墅内,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弯得如蚕一样,躺在地上。他的嘴巴塞着布条,呜呜地叫着。
郑保昌拿着高尔夫球杆,一步步走近。
那人十分害怕,身体颤抖着朝后蹭,可他怎么能躲过去。
空荡荡的客厅内,回响着高尔夫球杆滑过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如附骨之疽,令人恐慌,甩也甩不掉。
、当年(四)
郑俊良坐在顾放的办公室内, 面前放着一杯水。
郑映蓉坐在他旁边,一双眼睛几乎长在顾放身上。她穿了件低领的丝绸衬衫,外面套一件小马甲, 穿着包身裙,脚上一双及膝长筒靴。头发随意披散着, 化了个淡妆, 总算能看清几分模样。
顾放被人盯着依然面不改色,“两位今天是来打探案件进展的?”
郑俊良:“我爷爷的尸体还在冰柜里躺着, 一日不抓到凶手一日就不能入土为安,我们做晚辈的就是不孝。”
“郑先生放心, 已经有眉目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凶手。”
郑俊良惊讶,“顾队长的动作果然迅速, 怪不得我爸爸经常夸你。”
“夸我?哈哈, 当不得令尊的称赞。”顾放显得很得意。
郑俊良拿起纸杯, 喝了口水。
郑映蓉咳嗽一声, 表示自己的存在,“顾队长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便饭。”
郑俊良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他这妹子看到长得帅的男人就移不开眼睛, 顾放这张脸确实勾引人犯罪。可这里是警察局,有些话实在不适宜。
他瞪了郑映蓉一眼, “别乱讲话。”
郑映蓉嘟嘴, “顾队长为了爷爷的事情殚心竭虑, 请他吃个饭怎么了。”
郑俊良讪笑, “不好意思, 顾队长,我这妹妹被我惯坏了。”
顾放毫不介意地摆摆手, “没关系,不过我没有时间吃饭,等以后吧。”
郑映蓉很失望,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放。
门突然被推开,江胜宇道:“顾队,樊江边上发现一具尸体,小宝去叫沈法医了。”
顾放站起身,“我先去忙,两位请自便。”
郑俊良放下水杯,和郑映蓉一起跟着顾放往外走。
沈星言拎着工具箱急匆匆地走过来,她扎着长马尾,穿着白大褂,脸色凝重。看到郑氏兄妹只微微颔首,便和祁家宝他们一起下了楼。
郑映蓉道:“哥,我们一起去看看。”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话是这样说,郑俊良却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沈星言他们身后。
沈星言坐上顾放的车,车子开着警铃呼啸而去。
郑映蓉催郑俊良,“快点啊,追不上了!”
郑俊良叹口气,发动车子,“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别想了。”
“我还没见过长得这么高这么帅的,做做梦怎么了,再说了,爸爸不是说要收了顾放吗。”
郑俊良冷着脸,不说话,脚下的油门猛踩,咬住警车不松,一路呼啸着到了樊江。
发现尸体的是一个钓鱼的人,他今天休息,见天气不错,就想着来碰碰运气,谁知道运气太好,竟钓了具尸体上来。
尸体被泡的发胀,像一块腐烂的木头包着衣服。
祁家宝看了一眼,脸色发白,跑到一边吐去了。
在车上的郑映蓉瞧见,不屑地撇撇嘴,“没出息。”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了几步,迎风闻到了腥味,鼻子皱了皱,又走了几步,看到了尸体,转身跑到祁家宝身边,一起吐起来。
郑俊良白着脸,秉住呼吸。就见沈星言面不改色,检查着尸体,时不时跟顾放说上两句。他走近几步,看到了尸体的全貌。
死者是名男性,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脸部肿了起来,一只眼睛的眼角破了,嘴巴肿着,门牙被打断一颗。脖子上有勒痕,衣服上有血迹,手腕、脚踝均有约束伤。
致命伤在胸口,被利器刺入心脏。
江胜宇看着尸体发愁,“怎么又是利器伤?”
沈星言丈量了伤口,“尺寸跟杀死郑鸿远的利器一样。”
顾放:“胜宇,你去走访下,看看昨天夜里有没有见到人抛尸。”
江胜宇拎走了吐得天昏地暗的祁家宝,“不带你出现场你不高兴,带你出现场你吐个没完。”
“多吐吐就习惯了。”祁家宝自我调侃,脸色惨白,“去干什么?”
“走访下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