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女姿态闲懒,黑袍广袖微微垂在冰冷的石碑上,目光颇有几分好奇:“兄弟,你见过她几面?知道她是个什么鬼?这就喜欢上了?”
东方敛嘴硬:“不是喜欢。就,她长得还行。”
夜玄女嗤一笑:“我还能不知道你。”
东方敛:“?”
东方敛不服:“你懂个屁。”
他眼珠微转,指尖无意识地在墓碑上一敲一敲。
硬要深究的话,他和小女鬼其实只见过两面——严格来说只有一面。
陇阳道他都快死了,视野被血糊住,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朦胧感觉到她的存在,稀里糊涂和她说了句话。
青楼再相见,他一开始都没能认出她来,还以为她是个抢花魁的鬼。
什么鬼也敢大放厥词,要他等她三千年。
她想得美!
说来也奇怪,每每想到这个鬼,心里总会有股莫名的焦躁,没着没落,就好像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和这个女鬼在哪里还有过交集。他这日子过的,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杀,哪有空整什么风花雪月。
但他总是放她不下。
怪,就很怪。
东方敛摁住心底浮起的暴躁,抬眸,笑吟吟望向夜玄女:“你跟我已经没得打了兄弟!怎么样,是你自己老实交待?还是等我动手杀了你,自己摸尸体?”
夜玄女垂着眼睛笑。
月光落在“她”的黑袍上,泛起一层银浪,衬着“她”那一身气质,就很装。
东方敛看得浑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