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似乎做什么都很好看。
无论是日常做饭,还是月下舞刀。
无论是漫不经心,还是一丝不苟。
哪怕开着玩笑,做着或幼稚或离谱的事情时,谈寂都很喜欢。
但都不如他染着尘欲,教自己什么是「爱」的时候这般。
那种最狭义也最私密的「爱」。
属于他一个人。
常年使用抓钩枪的人,习惯用左手做很多事情。
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通常被磨出了一层薄茧,平日里不觉,但细嫩的皮肤被触到时,便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谈寂并非矫情之人,却意外的很怕痒。
“放松,”柯枫低声道,“别绷着,这不比练刀,没弄好真的会受伤。”
“痒,别这么摸。”
柯枫似笑非笑的看他:“不摸怎么做?”
“用油,直接进也行,”谈寂理所当然道,“反正我又不怕疼。”
柯枫活生生气笑了,惩罚似的咬了小少爷一口,反问:“你是攻我是攻?”
没机会学反攻的谈寂被咬疼了,拧着双好看的眉瞪他。
“这事儿听我的,没得商量,”柯枫单手将他固在了床上,“乖乖放松。”
……
午夜的院中很静,只有努力压抑着的凌乱气息,随着床板轻撞墙壁的节律,透着丝丝缕缕缠绵。
其中掺杂着小少爷又轻又软的气声,只是语气有些凶。
“柯枫……你把我放开!”
柯枫的左手轻搭在他的腰上,腕间延伸出的命线,绕着小少爷的某处,缚了好几道,目的非常的明显。
“不行,”他动作未停,低声回答道,“出来太多次伤身子。”
谈寂难耐的挣了一下,很快又被固住,双手被对方交握在了头顶。
他从未这么讨厌触摸命线这个天赋。
……
第二天清晨的飞机上,一夜未眠的谈寂卷着块毛毯,睡得比在哪里都熟。
番外·猫与蝶(上)
假期结束后的第三个月,谈寂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单。
执棋者那一栏填着“你猜”,意向弈者那一栏又写上了“你猜我猜不猜”,活像个人格分裂自说自话的神经病。
直接把难得替柯枫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的谈少爷,给气笑了。
他抓着这份鬼东西,打算去公司一楼的厨房里找柯枫,路过楼梯转角时,遇到傅予青带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朝办公室方向走。
此人短发,方脸,五官端正,身高中等,体型偏瘦,目测二十六七岁,眉宇间却还带走一些青涩的少年气。
谈寂向来对陌生人没有太多兴趣,便朝二人点了点头,继续往楼下走去。
“神明大人稍等,”傅予青笑着喊住了他,“他的这个局可能还得你来,如果没有什么要事,劳驾移步我办公室?”
谈寂一愣,也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毛病,许是论坛热帖太深入人心,公司里的众人也开始跟着喊他神明大人了。
“那柯枫他……”
傅予青笑道:“替你问过了,他说他炸完那份小酥肉就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谈寂只好点点头跟了上去,手里还捏着那张疑似人格分裂的单子。
傅总的办公室在五楼,是整个公司里最豪华的一间,平日里不怎么使用,除非来了贵宾级人物。
但无论怎么看,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都不像是腰缠万贯的贵宾。
傅予青见他疑惑,边上楼边解释说:“这位执棋者曾是猫猫联盟的一员,代号奶牛喵,他罹患精神类疾病,不能受刺激,我的办公室里比较清净。”
谈寂更疑惑了:“不能受刺激怎么入局?”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藤椒小酥肉的香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他身旁。
“奶牛喵不能受到惊吓或是感到紧张,但他局七情主「喜」,故不受影响。”
谈寂回头,就见柯枫端着一大筐藤椒小酥肉,停在了他身后。
“小少爷,想不想去主「喜」的局里开开眼界?”
七情之中,「喜」最难以成局,谈寂伸手拿了条小酥肉,边吃边思索:“是乐极生悲,还是大喜过望?”
“都不是,”奶牛喵主动回答说,“单纯是那天发挥超常,特别开心,所以一直都念念不忘。”
这个回答给谈少爷整不会了,犹豫着问:“这也能成局?”
“一般人不能,”柯枫说,“但奶牛因为疾病的缘故,内心世界与普通人有所不同,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实验方做过一批非常残忍的实验,特地找了一群有心理或者精神疾病的孩子,测试他们入局后的反应。”
傅予青附和道:“变态看了都得说一声变态。”
“好在它实在是过于变态,很快就被叫停了,”奶牛说,“其他的孩子都被送回了医院里,只有我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