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来到这里。”
“万岁,怕是柳笛使的勾魂术吧?”萧娘娘脸上始终是冷色。
杨广看看刘安,心中暗恨,哪肯承认:“梓童倒会开玩笑。”他感到这场合实在难堪,不如溜之大吉,便又说:“你们姐妹好好亲热一下,朕再去别处走走。”杨广转身,逃命般匆匆离开。
云昭训眼见杨广躲灾似的去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眼神中饱含无奈和幽怨。柳笛则是恨意外露,冷冷地漠视着萧娘娘与刘安。
“你们听着,”萧娘娘决心再训诫一番,“身为后妃者,要先为龙体着想,不可纵欲献媚取宠。万岁在何处宫院过夜,自有我安排。尤其是为奴者,侍候主子也就是了,若再不识进退,小心我敲断她的狗腿。”
云昭训满怀不满,也不敢不应声:“妾妃记下了。”
“起驾。”萧娘娘吩咐一声。
刘安伸手搀扶,云妃装出笑脸率众相送。待凤羽安车走远,云昭训回到殿内,扑倒在床上号啕大哭。
柳笛则恨恨地说:“欺人太甚!说不定哪天我拚一死,和萧娘娘同归于尽。还有那个刘安,都是他坏的事,我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凤羽安车又穿行于花荫树影中,驭车太监请旨:“娘娘,是否回宫?”
刘安不等萧娘娘回答,便提醒道:“娘娘,万岁下个目标是宣华夫人,亦当未雨绸缪才是。”
“去宜春院。”萧娘娘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杨广立下规矩,若不打下好底,日后便不好约束了。
宣华夫人懒散地歪靠在床头,宫女们三番五次问安,她也不作声。文帝去世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她是个重情义的女子。文帝虽老,但对她有知遇之恩。几年来同床共枕,文帝对她宠爱有加,情深意笃。所以,当她被杨广压在身下曲意承欢时,总是如梗在喉,总觉愧对先皇。每与杨广交huan一次,她都有罪孽加深一分之感。因此,她从内心里不愿杨广来光顾,甚至希望杨广能忘掉她,使她能过个安生日子,以免在心灵的痛苦中煎熬。
萧娘娘突然来到宜春院,宣华夫人甚觉不安。因为自杨广即位后,她二人尚一直未曾谋面。昔日她为文帝妃时,萧妃进宫曾不止一次对她以母妃之礼叩拜。而今自己又为新皇所宠,身为偏妃,自然要大礼参拜正宫国母萧娘娘。前后相比的巨大反差不说,单就女人细腻的内心世界来讲,她实觉无颜见到萧娘娘。同一女儿身,先后被拥入父子二人的怀抱,虽说是君命难违,可作为杨广发妻的萧娘娘,一定把自己看成下贱货,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勾引她丈夫下水。她满怀不安与羞愧去跪迎这位往昔的儿媳、今朝的国母。
萧娘娘话冷如冰:“平身回话。”
宣华低着头不敢正视萧娘娘:“妾妃本欲今晨去娘娘驾前请安,只因身体不适,不敢以带病之身去参凤驾,还望娘娘见谅。”
“生受不起。”萧娘娘依然没好气,“宣华夫人。”
“贱妾在。”
“我要提醒你。”萧娘娘开板就训,“你曾以身服侍先皇,当今万岁血气正盛,你休要装模做样勾引他。”
“娘娘,贱妾怎敢。”宣华分辩,“陪伴圣驾系君命难违,实出无奈,乃不得已而为之。”
“住口。”萧娘娘根本不想听她分争,“奉劝你要珍惜名声,你倒是无所谓了,哪怕让人在背后戳手指头。可万岁初掌乾坤,不能为你背黑锅。”
“娘娘,自先皇去世,妾妃已心如死灰,哪有半点春心。心迹难明,只有一死以证。”说着,向殿柱一头撞去。
刘安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夫人不可轻生。”
“好啊,你来这一手!”萧娘娘明白,宣华真要碰死,杨广定然不依,告诫道,“你要以此来陷害我吗?休想,给我老老实实活着,胆敢再寻短见,我定要诛你九族。”
宣华一听几乎昏厥过去:“天哪!我可怎么办?活又活不得,死又死不成。”
宫门外,传来了王义的喊声:“万岁驾到,宣华夫人接驾呀。”
刘安不觉得意地看了萧娘娘一眼,意思是说怎么样,我刘安料事如神吧。
萧娘娘起身出迎,宣华夫人略为整理一下衣裙,跟在萧娘娘身后。
杨广兴冲冲进了宜春院,在院心与萧娘娘当头相遇,脸上泛起复杂的表情。他有些不悦:“想不到又在此与梓童不期而遇。”
“这也算是缘分吧。”萧娘娘并不退缩。
“朕是来看看宣华夫人。”杨广不再掩饰。
“妾妃也是。”萧娘娘一句不让,“我二人同侍万岁,情同姐妹,来叙叙情谊想来无可非议。”
杨广不肯放弃进攻:“宣华满面忧伤,泪痕犹存,该不是梓童造成吧?”
萧娘娘岂肯退让:“据妾妃所知,她是思念先皇而感怀,因为她曾为先皇宠妃。”
“你!”对于萧娘娘当众揭短,杨广确实动怒了,“你太过分了。”
“万岁,妾妃是为您着想,不得不提个醒儿,天下女人甚多,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