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周寂其实也是这种人,铁面无私的、冷酷无情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
姜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从宴会里脱身,她去院子外透了透气。
外面的光线有些暗,忽然冒出的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搂紧怀中,他气息微沉,一声声落在她的耳畔。
姜玥被他的怀抱勒得有些紧,她说:“周寂,你放开我。”
男人的指腹轻轻在她背后的蝴蝶骨,漫不经心的揉捏着,逐渐上移,落在她后颈的这片软肉。
姜玥浑身都软了下,好像被细微的电流电过。
女人樱唇微启,刚张开嘴就被人堵住了喉咙,她试着挣扎,却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摁住了后脑勺。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浓烈。
她感觉他都快要顶到她的喉咙了。
男人的眼瞳是纯粹的漆黑,无心无情的清冷长相,高贵的难以接近,此刻却像被情欲之神拉下了人间。
孤傲的高岭之花一夕坠落神坛。
他眼底的猩红,似是浓郁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占有欲,他轻轻抚着怀里已经无力挣扎的少女。
深深的眼神好像化作了将她一层层困在怀中的锁链。
他望着她,月光照着男人冷白的皮肤,他贴在她的耳边,嗓音喑哑:“我的。”
“公主。”
这几个字,落在姜玥的耳边,她心头升起密密麻麻的不安。
从骨子里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从前周寂笑盈盈叫她公主殿下,半带玩笑半是认真的,她只有种被当成小孩来哄的羞耻,并不会觉得周寂有多认真。
她的舌头刚才被他亲的发麻,隐隐还有些疼。
唇瓣又红又肿的。
说话都不太利索。
以前周寂也很喜欢亲她,但是不会像刚才那样——
像是一个凶猛的、冰冷的掠夺者。
野心勃勃的,毫不遮掩自己的狼心。
姜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畏惧,怕这种冷冰冰的掠夺。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说话时喉咙还有些疼,她说:“我不是你的公主。”
周寂的指尖轻轻没入她细软的长发,男人垂下眼睫,分辨不清脸上的神色。
他没有试着强迫她接受。
而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喜欢别人叫你公主殿下的。”
姜玥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的确是喜欢。
但是不喜欢周寂这样。
让她心头发慌。
周寂摸了摸她的头,话锋一转:“你要搬到秦家来住吗?”
姜玥望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然而默不作声盯了他许久,也没找出什么不对。
“秦诏工作很忙,有事可能也顾不上你,你父亲和母亲也常常要去外面出差…”
话没说完就被姜玥打断,“我爱住哪里住哪里。”
周寂轻轻嗯了嗯,“我随你。”
夜色正浓,这边并不是什么无人之地。
哪怕光线昏沉,也还是有人注意到了这边。
秦诏走近,看见周寂和他妹妹,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打的噼啪响得算盘
秦诏绷着张冷若寒霜的面色,他看周寂当然是看不顺眼的。
尤其此刻,更是没有个好脸色。
秦诏的目光扫过姜玥的脸,视线一寸寸往下移了移,洇湿潮红的唇瓣显而易见就不同寻常。
软白的皮肤也透出几分暧昧的绯红。
她看起来就十分的香软可口,方才八成是被豺狼虎豹拆穿入腹般吃了几口。
秦诏心中自是怒不可遏,没想到周寂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胆大妄为。
秦诏上前,一把握住姜玥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周寂,你请回吧。”
周寂面不改色,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心虚,他看了看不吱声的姜玥,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头的阴霾悄然消散。
“秦部有什么意见可以冲我周某人来,不要弄疼了她的手腕。”
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周寂的厚颜无耻叫秦诏觉得牙痒。
秦诏还未出声,周寂继而又用淡淡的语气说:“她一向怕疼,你这样忽然用力的把她扯回去,只会弄疼了她。”
平淡的话语里带着点道德上的谴责。
秦诏气得发笑,周寂这冠冕堂皇的花言巧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他也不是没有查过,妹妹和周寂的这段婚姻说来有点机缘巧合,姑且算是妹妹更喜欢他一些。
秦诏当时就有些好奇,妹妹喜欢周寂什么?
周寂这人装得很,明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凛性脾气都不是什么温和的纯良之辈,剖开心脏都是黑的。
这么个人,偏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