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故作柔弱的咳嗽:“为父近日得了风寒,要你回来照看生意。而且你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你一直和柳应渠住在一起也不合适,何必急于一时。”
“风寒请大夫。”沈清梧腰间的小铃铛摇晃了一下:“年底了确实忙,但和柳郎在一起自然是每时每刻都很珍贵。”
沈父:“……”到底是像谁,被爱情迷昏了头脑。
他和他娘年轻时也没有这么腻歪:“总之这一个月你好好待在家里。”
“知道了,以后嫁出去了,爹就管不着了。”沈清梧仰着头,冲着沈父露出一个笑。
沈父冷哼一声,也不看看你们的新房在哪,他自然是可以去串门,要他说最好是住在家里才好。
“我的婚房布置得怎么样?”沈清梧对成亲还是很上心,不过他更上心成亲的那个人。
“按照你的风格,请的你喜欢的师傅。”沈父真是操碎了心:“等一会就把房间的床搬过去。”
沈清梧有些认床。
“不用了,我和柳郎要睡大床。”沈清梧凤眸上挑:“谁还睡旧床。”
“爹,我先去休息了,坐马车很累。”这么冷的天,沈清梧也不想骑马,坐马车把他颠簸得很不舒服。
望着沈清梧的背影,沈父感觉气急攻心,他可是生病了,虽然是装的,但一句请大夫就打发了,对他的爹没有半点关心。
别人家的哥儿就是父亲的贴心的小棉袄,他家这个是父亲的漏风小棉袄。
沈父:“……”无言以对。
沈清梧确实累了,他看沈父身强体壮的,脸上红润,哪有病人的模样,沈清梧轻笑一声盖上被子睡觉。
?
等睡饱后,沈清梧起床简单的用了一些点心,蒋罗罗把玉佩挂在他的腰间,把玉佩的穗子理顺。
“少爷,几个管账的人找你,我让他们在客厅候着。”蒋罗罗把茶递给沈清梧。
“我爹呢?”沈清梧抿了一口茶。
“老爷和友人吃温酒去了,听说新得了一条大鱼,让我们晚饭也不必等他了。”
“我知道了。”沈清梧也知道他爹是装病,他走进去客厅,来的管事大多是熟面孔,还是有些不认识的,他去云水县城后,他爹提拔了不少人,也换下了不少人。
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管事们,在听见脚步声和铃铛声就镜声了,态度恭敬的低下头。
“少爷,这是沈氏酒楼这个月的账。”一个中年管事首先把账本送上来。
剩下的管事们也纷纷送上了自己的账本。
然后管理的酒楼的管事开始汇报这个月的收支,沈清梧一边看账本一边点头,蒋罗罗的脚步轻轻的,他在沈清梧的茶杯空了后就给他添水。
一个面生,大约才二十几岁的管事站起来汇报,沈清梧仔细辨认了一番:“我记得你,你曾经在沈氏码头做工,你母亲的腿好了吗?”
管事没想到沈清梧还记得他,他的脸上有些涨红:“小人母亲的腿已经好了,谢谢少爷关心。”
年老的管事们满意的点点头。
沈清梧继续听汇报。
等忙活完后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沈清梧揉了揉眉心,他站起来:“今天就先到这里,年末的账本等下个月再给我,年末赚的钱抽出一成给所有的管事和工人相当于给大家今年的新年礼物。”
沈清梧笑了笑:“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管事们脸上也带了笑,从伙计爬上来的管事们脸上也带着笑,他们就知道沈家是最厚道的人。
工钱给得合适,年末还有更多的工钱拿,对工人也不苛待,一年四季还给他们发衣服。
今年又能过一个好年。
在客厅里沈清梧等人走了才吐出一口气,没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罗罗快给我按按,我脑子发胀。”
“来了,少爷。”
“这些账本太多了,还要细细的看。”沈清梧抽出小镜子看自己的脸,看见自己还是漂漂亮亮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
回到沈家陷入忙碌的沈清梧在闲暇时候还是偷偷摸摸想柳应渠。
柳郎有没有在想我?他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他一个哥儿就没他那么讲究,沈清梧托着腮,洞房非要柳郎哭!
柳应渠最近也是忙得糊涂,他本想去外面走走,许夫子让他整理归纳书籍,他自然要把活给干完。刚是初雪的时候,柳应渠整理了小半个月,天也越来越冷,他自己带着笔墨来小屋子记录书籍。
“先生,我整理完了。”柳应渠拿着自己的纸墨,身上也难不可免沾染了一些墨水。
云水书院的学生都走完了,只有柳应渠每天还在这里整理归纳书籍。他的成绩也是云水书院的第一名。
成绩刚出来的那一刻,还有很多人不相信,他们在课上几乎只能看见柳应渠不停的罚站,这家伙又在扮猪吃虎。
老人刚喝下的茶快要吐出来:“咳咳咳,你这么快?”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