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是查得严,但下班私人聚会时间,找几个服务生倒倒酒,又不做别的,也牵扯不到作风上面吧? 正准备反驳,又听到钦博言道:“网上这样的教训太多了,有些人你也不知道她是人是鬼,若是拍个让人容易误会的视频,往网上一传,田大警官的政治生涯就完了。” 田风想想也是,便也跟着道:“是啊,我们有手有脚自己倒。” 四人开始赌酒,就玩最简单的押宝。 轮流一人摇骰子,骰盅里共三粒骰子,四人猜大猜小,超过三粒骰子总和的一半,即为大,低于三粒骰子总和的一半,即为小。 猜错者喝一杯。 可能人的运气真的也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刚刚打牌一路赢到底的钦博言连连猜错。 好几杯酒下肚,人就有些头昏脑涨。 质量好的洋酒就是这样,喝的时候口感很好,且刺激很小,可后劲却让人小视不了。 “今天要不就到此为止吧。”钦博言一向是个很理性的人,知道自己再喝下去就要醉了,及时听出结束。 可其他三人不准。 “不行不行,必须把已经开的酒赌完。” “是啊,那么贵的酒怎么能浪费呢?” “对,今天这酒不喝完,谁也别想走!” 钦博言汗,一只手撑在额头上,捏着眉心:“我请客,我乐意浪费。” “也不行!” 正拉锯中,一人走到四人跟前:“钦少明天还有工作,接下来我替钦少跟你们玩,行不行?” 四人一怔。 钦博言撑着脸抬头。 对,是宫千暮。 “好啊,当然行!”苟战晨求之不得。 胡执也很欣然:“可以。” “我没意见。”田风接得也快。 钦博言没表态,就坐在那里撑着一边脸看着她,眼角已经泛着些些微醺的红色。 “你能喝酒?”他问她。 “应该吧。”宫千暮点点头,没有肯定回答。 “你的嗓子不是还没好吗?”钦博言反问,忽的想起什么,问胡执,“让你联系的那个喉科专家” “已经联系好了,忘了告诉钦少了,周四可以直接去门诊找他。” 胡执回完,视线就转投到宫千暮身上,深深浅浅地打量。 原来是替她找医生。 宫千暮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也没想到钦博言会帮她联系大夫。 她的嗓子是因为食了步封黎给她的变音药,才变成这样的,然后,没来得及食解药就穿过来了。 这边的大夫应该没法治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除了声音有异,并没有其他影响。 她自己根本没放心上。 遂回道:“我的嗓子没事,而且,不一定是我喝,不是吗?” 一句话瞬时让其他三人起了哄。 “哟呵,口气不小啊,小菇凉。” “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小心打脸。”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会让着女人?抱歉哦,摇骰子全凭运气,我们就算想让也让不了。” “不需要让,”宫千暮饶过茶几,走到钦博言边上坐下来,示意三人:“开始吧。”
(番外)博卿千言暮白首70
“那我就开始摇了。”胡执拿起骰盅。 钦博言头有些疼,索性往身后沙发靠背上一靠,醉眼迷离地看着四人玩。 宫千暮垂目,一动不动,暗自凝了内力,去细听辨音,辨骰子在骰盅旋转和撞击的声音。 骰盅“嘭”倒扣于茶几上。 声止。 宫千暮抬眼。 自摇骰子的人起,依次报大小。 “大。”胡执道。 田风紧接着:“那我就猜小。” 轮到宫千暮。 她毫不犹豫:“小。” 苟战晨猜:“大。” 骰盅揭起,三粒骰子的点面分别是二、四、一。 因为他们玩的是三粒骰子,每粒骰子的最大点面是六点,三粒朝上的面点数相加最大值便是三个六点,也就是十八点,而规则是超过最大值的一半即为大,低于最大值的一半即为小。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只要加起来大于九便是大,小于九便是小。 二加四加一,等于七。 小。 宫千暮、田风赢。 胡执、苟战晨喝酒。 “宫小姐可以啊!”苟战晨一边喝酒,一边朝宫千暮竖大拇指。 宫千暮笑笑,侧首回头看了看钦博言,发现他也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醉意熏然地看着她。 视线相撞,她呼吸一抖,忙将头转回。 游戏继续。 一个小时后,开的那些洋酒终于都喝完了。 然而,除了钦博言,还有一个人趴下来了,那就是胡执。 他甚至比钦博言醉得还厉害,钦博言至少人还是醒着的,胡执完全不省人事。 宫千暮一杯未喝,因为她把把猜对。 田风叫了两个代驾。 “苟子,我们两个先把胡执搬下去车里,再来搬钦少,等代驾来了,我送胡执,你送钦少。” 苟战晨说好。 两人去搀抬胡执。 见两人特别吃力,且搞了半天才将胡执弄到门口,宫千暮道:“你们两个搬他就行,钦少我来吧。” 然后,就在两人,不,应该说三人,包括钦博言,就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直接躬身将一米八三的钦博言背了起来,且,轻松出门、脚步轻快。 回家的路上,钦博言在车上睡了过去,到了丽景花苑地下停车场都没醒。 代驾师傅说帮宫千暮一起将人弄到家里,被宫千暮拒绝了。 她自己可以。 小区楼道电梯到处是摄像头,宫千暮拿了钦博言放在车上的一顶鸭舌帽戴他头上,帽檐压低,几乎遮了整张脸,她才将他背起。 一路背回家,直接背进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