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说,老爷子喜欢帅霆,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会很高兴的。” 高志自是不好再强求,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言下之意,他是一个外人。 “那我在外面守着吧,小少爷有什么事就叫我。” 钦博言还有戏要拍,便跟宫千暮先走了,金兰交代了华帅霆几句,也随后离开。 金兰再次来到病房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她给华帅霆送晚饭过来。 华帅霆嘴叼,爱吃家里一个专厨做的菜,金兰又宠他。 “怎么样?”金兰把保温瓶的饭菜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华帅霆伸着懒腰,一脸不高兴:“无聊死了,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还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让我们做好长期的心理准备。” 金兰没做声,冷眼看了看病床上,一脸不悦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华帅霆见她心事重重:“怎么了?” 金兰起身关了病房的门,来的时候她已让高志回去吃饭了。 病房里只剩他们母子二人,以及人事不知的华元森。 “我找靳律师了。” 华帅霆拿筷子的手一顿:“问遗嘱的事吗?他怎么说?他肯定不愿意说吧?” “嗯,我没有直问,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不过,看在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他的份上,他委婉透露了一些消息。老爷子的遗嘱他才起草好,老爷子还没来得及签字,遗嘱的内容似乎对我们很不利。” 华帅霆“啪”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拍在茶几上,愤然:“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刚认回宝贝孙子,重要的是,他还觉得自己对不起、亏欠这个孙子,肯定会在财产上给这个孙子补偿。” “是啊,钦博言也不是好东西,你看他平时装得多清高,多有骨气,死活不认这个爷爷,结果呢?结果万冰清把他的男主角一换,他就立马认亲了。今天跑医院也跑得飞快,平时你有见他这样积极过吗?显然就是冲着家产来的。” “那怎么办?”华帅霆一点食欲都没了,“都怪那个宫千暮,若不是她,上次那把真枪就把他解决了。” 金兰闻言大惊,连忙竖起手指朝他“嘘”,让他噤声。 然后用唇形无声斥责他:这话能随便讲吗? 华帅霆却不以为然:“没事,他又听不到!” 金兰看看病床上。 观察了片刻,见确实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长长一叹:“他的确命大,当年自杀没死成,车祸也没死成,我让人撞的目标是他,结果他老娘死了,他依然好好的。搞得我现在在电视上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那件事,晚上就做噩梦,这些年,我电视都不敢看了。” 华帅霆皱眉:“那现在怎么办?我也不能再轻举妄动了,道具枪被换真枪那个案子警察还在查呢。”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对钦博言下手,他刚被老头子认亲,老头子又生命垂危,这种时候,钦博言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一定会怀疑跟财产有关,很容易就怀疑到我们头上。所以” “所以怎样?” “所以,出事的,不能是钦博言,只能是”金兰微微眯起眸子,看向病床,“他!” 华帅霆大惊,眼睛都瞪圆了。 金兰的声音还在继续:“因为他本来就出事了,我们只需要帮一把,不会让人怀疑。而且,现在的情况下,他的遗嘱还没立,如果他就这样去了,那你自然而然就是顺位继承人,他虽然认了钦博言,户口什么的都还没转呢。” “可爷爷不是已经口头告诉靳律师了吗?” “只是口头,放心,只要老头子不在了,我有办法搞定靳律师。” “可” 正收工的时候,钦博言接到了高志打来的电话。 说是出事了,让他速去医院。 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高志就挂了,不对,应该不是挂的,应该是没电了,因为他再拨打过去,就是关机的状态。 恐是华元森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敢耽搁,带着宫千暮就驱车直奔医院。 赶到的时候,正碰到两名警察带着金兰和华帅霆母子二人从病房里出来。 什么情况? 尤其是看到金兰朝他投过来的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他更加莫名。 进了病房,他惊喜发现,华元森已经醒了,床头摇了起来,他半倚在那里,只不过,人特别憔悴和颓败,像不仅仅经历了一场大病,更像是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重创。 “怎么了?”他问高志。 是高志打他电话,让他来的。 高志低低叹,看看华元森,有些为难,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元森苍哑的声音响起:“说吧。” 高志这才如实开口。 “金兰夫人是当年钦少母亲那场车祸的主谋,帅霆小少爷是上次钦少工具枪换真枪的凶手。” 钦博言震惊。 当然,他震惊的并不是华帅霆是换枪凶手,这一点他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因为宫千暮告诉过他华帅霆手心有痣。 他震惊的是当年那场车祸竟然也是人为,还是华帅霆母亲所为。 瞬时他就激动了。 宫千暮感觉到他身子在薄颤,又见他攥紧了拳,连忙握了他的手。 高志又接着道:“华总其实并没有得脑溢血,一切不过是听了宫小姐的建议,演的一场戏。” 宫小姐? 钦博言微怔,看向宫千暮。 宫千暮含笑点头:“对,是我。我打电话给华总,开诚布公地跟他讲,我怀疑华帅霆就是想治你于死地,将道具枪换成真枪的那人,华总自是不信。所以,我让华总演这么一出戏,一来,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