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风的地方,吹啊吹啊的奔放。
当然,也就是想想。
徐昭星还是那个老毛病,不到三更绝不睡觉。
屋里头有些闷热,她实在是呆不住,便一个人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出来练剑。
当然,纱衣的里头还有衣服,叫她来说,就是一件红色压着黑边的抹胸裙。
白日里可不能这样穿,别的人都不这样穿,就她这样穿的话,怪羞涩的。
出门也不能这样穿,那简直就和她那个时代,出门不穿胸罩是一个效果,总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瞧啊瞧的,再发出意味深长的笑。
徐昭星挺不懂的,问慧玉:“没有场合能穿这样的衣裳,还做来干什么?”
慧玉道:“这是做来给夫人洗完澡、还不想睡觉时穿的。”
好吧,慧玉若早说这是睡衣,她就懂了。
徐昭星就是穿着她的新睡衣,还拎着她的新剑,到了院子里,立在月光下。
这一日,章得之回的还算早,原想着到后院看一看徐昭星的,可到了二门,发现二门已上了锁。
不去想去,想去又不想惊动了太多的人。
这难不住章得之,他绕过了二门,寻了处背静的院墙,轻飘飘翻了过去。
想来也好笑的很,原先在长安时,他干过偷偷夜入香闺的事情,如今到了他的家里,竟还是如此偷偷摸摸。
还好,他家的后院不大,统共也就三个小院罢了。
他上了长廊一直走到尽头,往小圆门一拐,就到了徐昭星住的院落。
有些时候,甭管是有心还是无心,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抵赖不了。
徐昭星在月亮下头练了会儿剑,觉得太热,索性连那层纱都脱掉了,光|裸着肩膀,反复练那一招凤形飞,怎么也抖不出如凤鸟飞天一般的剑花。
她仔细想了想白日里姜高良是怎么抖动手臂的,重起势,舞到一半,又卡壳了。
就是这时,先前影在暗处的人来到了月光下,手把着她的手,舞出了那个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剑花。
这夜已经极静了,静的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
应该收剑势了,章得之还把着她的手,道:“夫人的胆子真大。”
“说的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我胆子大不大,你早就该知道。”徐昭星不以为然,因着她常年的锻炼,耳聪目明,她确实一脱了纱衣,便发现了影在蔷薇藤蔓旁的他。
起初并不能确定是他,后来一想,还能是谁呢!
索性该干嘛就干嘛。
她是不知,章得之说的不是这个,却是……
他顺势把她一拉,将她裹在了怀里,她的肩膀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低声道:“夫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很俊,寻常的男人都不是对手?穿着不雅,还敢到院子里,今日我得让夫人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神经病啊!她早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他将她钳制的很紧,她反倒不再挣扎,稍稍偏了下头道:“你是不是就想抱抱我?”
她很大方,虽然姿势有点儿暧昧,她要是伸出了手臂,那就是标准的《泰坦尼克号》上的抱姿……嗯,那就抱好了。
反正他没有老婆,她也没有丈夫,所以也不用管这样的抱到底能良性发展,还是恶性发展成瘤。
还有,别人的怀抱是不是温暖,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徐妈的怀里很暖很暖。
章得之僵了一下的同时,徐昭星往后靠了靠,寻了一个舒适的站姿。
她的头就抵在他的下巴下,几乎是不用低头,他就能闻到她头上的皂角的味道,隐隐的还有些桂花的味道。
听说,她必须两日洗一次头,还有一次发飙,要剪了自己的头发。
不爱抹桂花头油,人家都是梳头之时,用梳子将头油抹在头发上,她倒好,洗头的时候抹一抹,再拿布包一包,还要用水冲掉。
其实算起来,她很多地方都不同于其他的妇人,这就成了他眼里的特别的。
徐昭星舒坦地叹了口气,开始絮絮叨叨:“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是徐妈的生日也是忌日,就跟算好了似的,这一天生又这一天死,还在这一天生了我,搞得我好几年都没有过过生日。如今倒是再也不用为过不过生日纠结了。哦,徐妈啊,就是我梦里的娘。”
老是和章得之说梦不梦的,她有时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梦了。是徐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了她是梦?还是她和蒋瑶笙的是梦?或者正是徐妈养大了她,她才能有样学样地去教养蒋瑶笙?
今天的心情不太好,算一算大姨妈的时间,估计再有两三日就要来了。嗯,心情低落,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她看了会儿月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稍稍偏了下头,道:“你说我穿的不雅?怎么不雅了?肩膀够圆,锁骨够高,脖子也不短,哪里不雅了?我看是你心里不雅,你心里若是不想扒我的衣裳,我就是自己扒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