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洁癖的人,我曾经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爱上什么人,我也以为喜欢上谁会是一种痛苦的事,直到我喜欢上了你。我有过忐忑和失落,但是,我也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快乐,喜欢上你,便是一件美好的事。你已经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感受,我没有那么不知足,来希望你一定要给我回报。我知道你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有你要去实现的梦想,有你所爱所望,我不敢过分,来要走你的时间精力,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机会,让我能够做一些让你高兴的事,只要你高兴,我也就会高兴。当然,要是你愿意给我更多的机会,我只会更加感激你。”
周凝:“你这样讲,让我很有压力,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再说,我没有做什么值得让你感激的事。”
周洵:“两个人能够好好相处,在一起生活,便是要感激对方的事,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立自我的个体,每一个毛孔里的汗毛都带刺,两人互相接近,就必定是要被刺到而感受疼痛的过程,为什么能不满含感激地和对方在一起。”
清蒸八宝鱼
大约是和赵启晟在一起的日子给了周凝很多伤害,之后再来回想,总感觉意难平,所以周洵的话让周凝非常感同身受。
也许是他的行为纵容了赵启晟,自己过得憋屈,赵启晟也不见得就开心了,他们互相把对方推得越来越远。
说到底,应该就是不合适吧。
他没有义务教导赵启晟如何和他相处,赵启晟也没有权力总从他身上索取,和赵启晟分开后,他感觉自己彻底想明白了,如出迷雾,眼前柳暗花明。
他如今事业刚起步,本来就忙,加上和赵启晟在一起多年,积累了满腔失望和怨气,本来没想过短时间再和人交往,但是不知为何,此时面对着周洵,他并没有多么激动的爱恋之情,却也并不想让他失望。
周洵大约看出了他的犹豫,他是真不想让周凝为难,再说,周凝并不了解他,他这么冒冒失失对人告白,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免就有逼迫对方的嫌疑。这时候灵活的淘淘又跳上了桌子,他用爪子去拨弄桌上的竹根钵,竹根钵一下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被砸懵了,又看不见东西,惊慌地喵喵叫,甩着脑袋要把那钵甩下来。
周洵马上上前一步,替他把那钵子拿了下来,又对周凝说:“我们先做朋友,你了解我之后,觉得我还算合适,然后再给我更多机会,可以吗?”
他说得忐忑,而被那竹根钵盖过的淘淘根本不知道吸取教训,非要和那钵子斗到底了,用爪子拍周洵手里的钵子,周洵不得不把钵子哪高,刚拿起来,淘淘就跳起来,给了那钵子一爪子,却抓在了周洵的手背上,周洵痛得微微皱了眉。
周凝自是看到了,他赶紧把淘淘抓住了,伸手捏了捏他的爪子,“你又不乖,晚上不给你吃鱼了。”
淘淘疑惑地看向他,周凝把他放下了地,又去看周洵的手:“抓伤了吗?”
周洵将钵子放在桌子上,把手给周凝看,周凝经常给淘淘剪爪子指甲,周洵的手倒没怎么受伤,没有流血,却也有一点红痕。
周凝对淘淘很生气,呵斥在地上团团转的淘淘,“今天没有鱼给你吃了。”
淘淘好像是听懂了,一脸懵地仰头望着他。
周凝拉着周洵的手,说:“快去用水冲一冲,我给你拿碘酒。”
周洵被他的手抓着,感受到他手指的热度,不由心旌荡漾,却又只能克制住,在水龙头下冲着水,他才说:“不用搽碘酒,我没有伤到真皮层,没有事。”
“要搽一下才好,而且我看还是最好去打狂犬疫苗。”周凝说。
周洵道:“打狂犬疫苗就算了,没有流血,不会有问题。而且淘淘本身又没有携带狂犬病毒。”
“上次你都让我打破伤风,你怎么反而不去打狂犬疫苗。”周凝皱眉道。
周洵:“……”
被搽了碘酒消毒之后,周洵只得可怜兮兮地说:“还没吃晚饭呢。”
周凝一想,道:“我们吃了饭了再去打吧。”
周洵说:“不用了,我明天去医院了自己去打就行,反正我们医院里可以拿到内部价,比较便宜。”
周凝道:“明天去打也太晚了吧。”
周洵说:“没有关系,狂犬病毒在身体内是沿着神经纤维前进扩散,速度很慢,大约一个小时只前进3,而且有时候还会在入侵的伤口潜伏,明天去打也没关系。”
周凝蹙眉看着他:“借口。”
周洵赶紧说:“这是真的,我是做病原微生物检验的啊,对这些很熟悉。”
周凝默默地看着他,他的眼在温柔的光线里显得朦胧若晨雨之中的薄雾,像是冷清,却又温柔,景深悠远,周洵被他看得心软成了那晨雨里的清泉水,水上全是涟漪。
“嗯,可以。”
周洵:“啊?我可以明天去打疫苗了?”
周凝:“可以试着先处处。”
周洵:“……”
在惊讶之后,周洵就剩下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