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过去缺失的,由他来填满。
“好不好?”
曲开颜昏惨惨的感官汀泞,一时没有答复他。
她确实还没好,气与力都软绵绵地,没什么落地感。没一会儿,就被折腾得一身的汗。
周乘既见状,生生停了下来。
却舍不得出来,只牵挂般地看着她,拂她热烈的汗,也直观感受到她的滚烫。
这才理智回弹回来,绷着下颌,手背上的青筋直爆。
果断地,劝退了自己。
分离的一秒里,曲开颜一下子就醒了,弓了弓身子,再分明的心迹不过了,借着他的手,攀附到他身上来,陷入漩涡里的两个人,有着体无全肤的羞耻。
曲开颜即便大汗淋漓,口里却是任性地,索取地。
周乘既紧吞了几口气,安抚怀里的人,“好了,不能闹了,你还没好。你这样,我害怕。”
害怕她一口气上不来,也害怕失去她。
大小姐不依。
周乘既再哄她,“你这样出了事,我会一辈子起不来的。”
说完,两个人相约笑了。
外面的淫雨不停,书房里也一室旖旎霏霏。
睡前,曲开颜又吃了一顿小馄饨。
即便两三个,再喝了两口鸡汤就推给周乘既打扫战场了。
“我最近吃的,都不敢上称了。”
“扯,你都快瘦脱相了,大小姐。”
大小姐听这样的话才安心些。回头问在吃剩下馄饨的人,“你这算不算亲爹亲妈眼啊,自己的孩子永远不嫌胖不嫌丑。”
“嗯,亲夫眼。”
曲开颜不肯他说,想得美。
外面虽然在下毛毛雨,可是曲开颜想出去走走。
周乘既吃完碗里的,答应了,说走走也好,免得她积食。只叫她套件外套吧。
曲开颜顺手就拿起周乘既昨天回来扔沙发上的一件工装夹克,他们启跃下车间的工作服,防水防风,质量直追北面那些个。
她穿好,像只兔子似地蹦两下,那头周乘既上楼拿手机。
曲开颜催他,“就出去走一圈,不要带手机了,周工。”
“我不带手机,你到时候心血来潮要买个什么,刷什么,刷脸啊。”
不过,好像也真的可以刷脸啦。
两个人像七老八十磨蹭鬼一番,好不容易这才出了门。
庭院里,周乘既撑伞,曲开颜挽住他的手臂,亦步亦趋得很。
这样的雨中散步没走多远,周乘既的手机就响了,是疏桐的电话。
曲开颜这才想起,他们书房那会儿,疏桐已经打过一回了。
手机是开颜接的,她接通没听几句,就扭头折返回头了。
周乘既跟着后头追也赶不上曲开颜的跑。
不多时,他们回到别墅门口,只见栅栏庭院前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宝马x5。
驱车的疏桐不知道泊停下来多久了,见到开颜过来的身影,才把后座儿童座椅上的冲儿抱下车来。
开颜着急忙火地问来人,“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你自己开车过来的啊!你要死了,你怎么敢的啊!”疏桐驾照拿了这么多年,从没独立开过一次高速,且她特别恐惧路怒症。这些,开颜比谁都知道的。
对面的疏桐,把贺冲儿紧紧抱在臂弯里,无比冷静又无比灵魂出窍般地喊开颜的名字,“颜颜,我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我可以平安把自己和冲儿开到你这里,……,我就和贺文易离婚。”
贺文易父亲年前摔了一跤, 这段时间趁着热天没来,把骨折那处固定的钢板要再开刀拿出来。
清明祭祖期间,贺家为老父亲这个事情也合计了一番。
前段时间如期开了刀,贺家老大夫妻俩才闹离婚风波没多久, 老太太为了平息老大家, 老爷子这头一应事务都没要大儿媳料理, 更别提她亲生的“嫡老大”了。
老头子这头才出了院,老太太的意思是要老二家搬回来住些日子。不为别的,也不会真要他们服侍老的。做生意人家,多少要点脸面。这进进出出的人情世故, 偌大一个家就他们两老的在, 有点失体面。
贺文易听了也觉没什么。便要一齐搬回去住段日子。
疏桐不同意, 即便住,也得兄弟俩对半责任。
没理由老大家什么都不用管。老二家就是摸屎都是应该的。
贺文易觉得疏桐也是个高干子弟,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的。怎么就摸屎了, 叫你摸了吗?你回去不过是装个门面, 难不成还真要去管我爸妈什么。
疏桐不依, 你们贺家的门面向来两面开,为什么回回吃苦耐劳的事都要我们来?
你爸这回只是个腿脚开刀的毛病,今后的事多了去了, 是不是桩桩件件, 你兄嫂都可以甩手掌柜了。你妈这还不是偏心!
偏心什么了。姜疏桐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爸还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