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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就是想着替他们两个避一避,能摘出来最好不过,才在父皇面前突然起口,说要弄这个诗会。
反正先前也没跟我说。
还是出了宫我去王府上,大兄才大概其同我说了一番,说叫我心里有数。”
周宛宁坐在一旁困惑不解:“可要是官家有心,总不见得是肃王起个诗会就能把袁家兄长和元曜阿兄给摘出来的吧?”
那肯定不可能啊。
但这里头是个态度问题。
肃王并不是太想把这些话摆到台面上来说,晋和帝也能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袁道熙将来是他的左膀右臂,姜元曜也差不多。
年纪相仿的人一起长起来,姜元曜虽没做了他的伴读,幼年与少时也是时常往来走动,常有长谈的。
私交甚笃,关系很是不错。
远离盛京五六年,不是什么好事。
纵使没有夺嫡困扰,他也不愿身边亲近之人这样被外放到南苑去。
晋和帝总归是要照顾到赵禹心意的,便很会把他的意见考虑在内。
姜莞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宗事。
她面色略显凝重了些:“三省六部官员不成,袁道熙和我大兄也不行,那打算叫官家派谁去?官家又会派谁去?”
沈从真(二更)
肃王府后厨上今日有的忙。
又要准备袁道熙爱吃的清甜口,还得预备出姜元曜喜欢的鱼羹,而且姜元曜在幽州快两年的时间,辽东一饮一食口味都偏重,他倒随了辽东那边的口味,如今这鱼羹处理起来,还得偏向着辽东口味,才能合他的胃口,后厨上当值的可不要格外仔细着,以免弄出差错,唐突贵人,要惹了主子们不高兴。
眼下尚且不是吃饭的时候,三人围坐在议事厅中说话。
赵奕中途来过两趟,一次说来问个安好,一次说课业上有不通之处。
但都没能在屋里久留,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被赵禹打发了出去。
事无再三。
他被打发了两次,心知赵禹压根儿不待见他,再去也只是平白招人嫌,把赵禹惹得上来脾气,倒霉吃苦的也还是他,便也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中不再去了。
姜元曜陪着赵禹在下棋,袁道熙段着茶盏坐在一旁看。
白子明显占了上风的。
“你这一去幽州快两年,棋艺倒见长。”
姜元曜又落下一子,把棋盘左下角处一大片黑子叫吃掉,才哦了声:“三郎棋艺最精,又潜心钻研,他老拉着我下棋,你们两个如今都不是我的对手,大概二殿下还能跟我过两招。”
于大事上姜元曜谨慎,在这些小事上他真不很放在心上。
从小也是个嚣张惯了的。
文治武功,那总得有一样是拿得出手的。
就好比赵禹的骑射,赵行的丹青,袁道熙的投壶,二郎的兵法谋略。
诸如此类的。
他诗文是一绝,三郎棋艺最精,无人可比。
“那你可趁着这段日子多找我们下几局,万一官家把你拨去南苑坐镇,可没人陪你下棋。”
姜元曜几不可见一拢眉,斜着眼风望去,回敬了一句:“焉知不是派你去?”
赵禹啧声咂舌,手上黑子久久未落:“我叫你们两个到我府上来拌嘴吵架的?你们还是三岁的孩子吗?”
姜元曜笑而不语。
袁道熙倒接过话来:“王爷这话就说错了。我三岁起就已经不与人吵架拌嘴,逞口舌之争了。”
姜元曜才笑出声。
赵禹不免摇头:“我都不指着你们两个为我分什么忧,倒是别给我添乱?”
袁道熙挑眉看他:“怎是我们给王爷添乱?”
他反问一声,茶盏顺势放到手边去:“原本这差事叫二殿下领了最合适不过。南苑都护府初设,正该有人好好整治的时候,二殿下无论出身还是学识本领都最合适,这不是王爷心疼舍不得吗?
再加上国公爷一家也舍不得小娘子随行往南苑去,所以二殿下才不成了的。
那要不让三殿下去?”
赵禹没好气瞪他一眼:“要不中饭你别在王府吃了?”
“那可不成。我今儿还等着王爷府上的翡翠甜汤和珍珠八宝饭,这会儿要打发我走,没这道理。”
袁道熙也不生气,更不管赵禹生气不生气,只顾着说他的:“我看三殿下年纪虽然小,却对朝政很上心,反正都护府设立还要一套流程,总得一两个月时间才能办妥,王爷把三殿下带在身边教一教,也未必不能把他放出去独当一面。”
赵禹确实让气笑了:“你是今儿早起在家里跟你爷娘拌嘴了?还是你妹妹又写信回来气你了?你是专程来我府上给人添堵添恶心的?”
姜元曜只管下棋落子,这回换他笑而不语。
赵禹兄弟几个之间那些明争暗斗,或是不见硝烟的纷争,他是从来不愿插手,更不可能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