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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2 / 5)

事!走,请您扶着我!”她挽住我的胳臂。我们从过道出去,来到一个大理石楼梯上,它通往三楼。这上面的过道矮一些,房门没那么高。

“这里就是。”女佣说。

鲁瑟尔敲门。

“安娜夫人!”

没回音。

“安娜夫人,请您打开门!我们是警察!”

没有声息。

“她会不会逃出去了?”我对拉克洛斯耳语说。

“整座房子被包围了。如果我们来时她还在,那么她现在也还在。于勒!”

那个跟我们一起上来的警官走上前,转动门把手。

“锁住了,”他说,躬下身,通过钥匙孔观看“可里面没插着钥匙。”

“砸开!”拉克洛斯说。

“真可怕!”钻石伊尔德叫道。

“你给我闭嘴!”拉克洛斯说。这个小个子,曾经是那么害怕大人物和富人们,现在似乎一点也不怕了。

那位警官身强力壮,高大魁梧,他用身体撞门——一次,两次。第三次时门弹开了,警官收不住脚,撞进了房间里。我们紧随其后。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间,有半圆形的落地窗。钻石伊尔德只跨进房间一只脚,就发出一声惊叫,仰身后跌。我跃上前,刚好还来得及接住她。她晕厥了,如果她不是晕过去了,那就是她表演得完美无缺。她沉重地吊在我的胳臂上。我把她放到地上。

“该死的!”拉克洛斯说。

来自米兰的那个护士安娜,那个健壮、高大同时又显得颇有母性感的女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穿着她的白色工作服,但那服装已不再是白的,安娜看上去也不再像个母亲了。她的头歪在一侧,眼睛盯着天花板,嘴大张着。白色工作服上部浸满了血。一把匕首的柄从她的胸膛里竖出来,在心脏一侧。

62

半小时后凶杀科的专家们赶到了。和他们一起来的有矮个子法医韦农大夫和缉税官克斯勒。克斯勒给“卡尔顿”酒店打了电话,问有没有给他的留言。中心分局的人告诉他,他应该来这儿。克斯勒望着那位死去的护士,打了个寒噤。

“这是谁干的?”

拉克洛斯向他简短地介绍了这天上午的事情,现在回答说:“某个在她有可能开口之前想让她闭嘴的人,因为现在那个阿尔及利亚人已经讲话了。”

“可凶手怎么会知道,阿尔及利亚人开口了呢?”

“这他可以推测。他可能看到了那场大搜捕。我们那里还要审讯。他因此有足够的时间。”我说。

“那个阿尔及利亚人,”缉税官沉思着说“我一上午跟马尔科姆-托威尔在网球场上,把他像个橙子似的榨尽了,询问他跟基尔伍德的生意往来,询问所有这些人的生意往来——我们也讲到了基尔伍德喊的那个博卡的阿尔及利亚人。托威尔说,这纯粹是醉话,生活中从来不曾有过这样一个阿尔及利亚人。慈悲的上帝,现在还是有他。基尔伍德那个醉鬼,他讲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拉克洛斯不高兴地说“因此他才被害了。因为有人害怕他会公布出更多的实情来。正是出于同样的理由,这位护士现在也被害了。”

凶杀组的人员来回走动,给尸体拍照,将石墨灰洒在家具上,寻找痕迹。他们处理完了尸体,这会儿是那个韦农大夫在检查它。

“我无论如何不想催您,大夫,”拉克洛斯说“可您是不是有了差不多的想象,这会是何时发生的呢?”

“当然没有,乖乖。”韦农说,低笑一声。

“大概?”

“尸体已开始发硬了。现在是几点?十六点三十分。那好吧,乖乖,因为是您问,我就随便说说:这个女人不是在十点以前,也不是在十二点以后被杀的。”

“您瞧,时间足够。”拉克洛斯对克斯勒说。

我说:“可她的房门锁着。我们没能找到钥匙。”

“那就是凶手带走了它。或者是女凶手。在这个案子里,我料想什么都有可能。”鲁瑟尔说。

“好极了。凶手怎么进到屋里来的呢?恰恰是在这么一座房子里?”我问。

“这我不知道,”鲁瑟尔说“也许他原本就在这屋子里。”

“一位员工?”克斯勒问。

“比如说,或者是钻石伊尔德。”

“为什么”我刚开口又打住了。

“对呀,”拉克洛斯说,沉思地点点头“您刚刚也问过:为什么不可能是钻石伊尔德呢?对不对?您瞧。为什么她就不可能是女凶手呢?她能跑,这我们已看到了,她没病得那么重,匕首也是屋子里的,这我们现在知道了。”

警官们发现,凶器插在楼梯间墙上一把精制的古典刀鞘里。

“指纹怎么样?”鲁瑟尔问鉴定科的一个人。

他耸耸肩。

“当然有很多死者的,以及一大堆别人的。有可能是女佣、仆人或屋子里其他什么人的。我们先得一一查验。”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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