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说。要换做以前。非跟疯子一样闹一闹不可。
“钱能解决的问題。都不算问題。咱回家了。好吗。”
原本乔心唯心里还窝着火。但江浩一句“咱回家了”。又将她的小火苗给按灭了。他为她所作的事情。她心里清楚。
坐上车。车里空调吹來丝丝凉风。“江浩。我想我外婆了。我们去看看她好吗。”
“好啊。”
说走就走。
外婆的家。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这里有历史悠久的京杭大运河贯穿全镇。水南是现代都市化建筑。而水北则是保存完好的旧式建筑群。水北远离了都市的喧嚣。沿河而居的徽派建筑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几十年都不曾改变。
外婆就住在水北。
“我妈妈还有舅舅都在别的城市。舅舅几次想接外婆出去她都沒有走。她就一个人住在水北。有十几年了吧。反正我大学之前每年的暑假都会过來陪外婆。”乔心唯走在前面带路。江浩紧跟在后面。这里小巷纵横。若沒个熟人带路。很容易迷路。
站在长桥头。乔心唯脚踩在石阶上。她欣喜地指着桥下那家卖汤包的小店。“哇。竟然还在。我带你去吃这儿最出名的汤包。可好吃了。”
江浩说:“你这个吃货就知道吃。先去看外婆吧。”
乔心唯吐吐舌头。“哦。那好吧。”
听说外孙女要带着女婿过來。老人家早就在路口等着了。她有四五年沒有见心唯丫头了。每天都记挂着。老人家已经古稀之年。满头银丝。脸上的皱纹就像刀刻一般。但筋骨依然健壮。在路口一站就是半天。也不用休息。
“外婆。外婆……”乔心唯刚从桥头走下來。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路口的外婆。外婆还是老样子。在她幼时的印象中。外婆就是这个样子的。
大概人老了之后。岁月增加的只是岁数。别无其他。
乔心唯从长桥上快跑下來。外婆着急地挥着手。“慢点。慢点。”
“外婆。我好想你。”跑进。乔心唯张开双臂大大地拥抱着外婆。外婆似乎比以前更加矮了。背也更加弯了。
外婆抓着她的胳膊。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乖丫头。长高了。漂亮了。就是越來越瘦了。你是不是在减肥啊。年轻人总嚷嚷着要减肥。”
“沒有啊。我还胖了呢。”
外婆佯装生气。“不要骗我。你的新郎官呢。”
乔心唯听得忍不住笑了起來。“外婆。我们结婚都大半年了不是新郎官了啦。你这么叫他他会很难为情的。喏。他还在后面呢……江浩。你快点啊。”
江南小镇
江南小镇
江浩刚从桥上走下來。他手里拎着许多东西。还有他们的行李箱。哪里跑得过两手空空的乔心唯。不过。他倒是沒什么抱怨。见到外婆也是满脸的笑容。“外婆好。我叫江浩。”
“诶。你好。唉呦小伙子长得真不错。”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拍拍乔心唯的手背说。“丫头眼光真好……江浩。我这丫头脾气不好做事马虎。但人绝对的善良。你找了她准沒找错。”
乔心唯难为情了。红着脸说:“外婆。我哪里脾气不好了。我做事认真得很呢。”
“瞧瞧瞧瞧。说你几句你就急了。小孩子脾气重得很。看看江浩。看着就比你成熟稳重。你可别欺负人家。”
“我哪敢欺负他啊。外婆您别夸他。他会得意的。”
这祖孙俩一见面就说不完的话。亲昵得很。江浩沒有打断。即便他已经汗流浃背。
外婆赶紧说:“得得。这大热天的别站外面。來。回家说……丫头。帮姑爷拿一下东西啊。”
离外婆家还有一段路。外婆边走边说:“黄梅季刚过。这天啊就一天比一天热了。你也不早两天通知我。我也好把屋子收拾收拾。把被子床单给晒晒。你昨天才说。这急急忙忙的。屋子也沒收拾好。也不知道姑爷能不能住习惯。”
“他都行。”
外婆拉着心唯。轻声说:“城里的孩子肉娇。我怕怠慢了姑爷以后对你不好。”
乔心唯笑笑说:“沒事。他是军人能吃苦。”
外婆听了心里又一阵喜乐。“能吃苦好啊。丫头福气了。”
“呵呵。外婆你身体好吗。”
“好。沒病沒痛的还能多活几年。我还等着你们各个都生娃叫我阿太。”
祖孙俩有说有笑地走着。四五年沒见了。格外的亲热。江浩拎着东西走在后面。有他在。就沒有让女人扛东西的道理。她们走得慢。他就默默地在后面跟着。顺便看看这一路上都有些什么。这里虽然地方小。但东西真不少。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
江南水乡人家。房子都是沿河而建。家家户户的房檐一直延伸出來连在一起。走在河边。即便是下雨都不用撑伞。
一路上遇见几队旅游团的人。外婆边走边说:“这些年政府在我们这儿搞旅游。老房子值钱了。破的漏的地方都给免费维修。还常常有工人过來维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