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至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那酒的味道。苦涩又辛辣。太难喝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她实在接受不了。猛地咳嗽起來。满嘴恶心。
旁人笑得前俯后仰的。都因为她的出糗而觉得好笑。
“马总。咳咳咳??合同??”夏至忍着嗓子的不爽。从包里将文件拿了出來。
马总边笑边摇头。“哎呀我说小夏啊。你怎么这么扫兴啊。我看你能喝啊。再满上。”
“不不不。我真喝不了。马总您刚才可是答应了我的。我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她警觉地提了一句。
可她这种幼稚的小伎俩。是最容易被识破的。马总笑着说:“我答应你什么了。你说喝酒。我说行啊。哈哈哈哈。大家都可以作证。”
“是啊。喝酒当然行了。”旁人都起哄着。
夏至无言以对。马总摆明了是在故意耍她。看來今天这情景。合同是签不到了。那怎么办啊。签不到合同。我可就要丢工作了。
正当她犹豫之际。旁边一扇小门忽然开了。原來是洗手间的门。一男一女相拥着从里面出來。女的随意整理着头发。男的正在拉裤裆的拉链。很明显。他们刚才里面做了什么。
他们一出來。包厢里其他四人又是一番起哄。
“靠。这么快就完了。老李。你不行了啊。”
“老李。我给你看着时间呢。正好十分钟。才十分钟啊。你也太丢我们的脸了吧。”
“就是。早知道你这么出來。阮总上厕所也不需要去外面了。”
夏至一看这情景。当下就慌了。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來寻欢作乐的。哪有什么诚意签合同啊。工作虽重要。但远不及贞操重要啊。
想着。夏至决定赶紧离开。
“马总。我看我还是明天到贵公司找您签约吧。我真得走了。我朋友在外面该等着急了。”
马总见她要走。忙说:“明天。明天我不在公司。也沒空。我就现在有空。”
说话间。包厢的门又开了。小姐挽着阮滨回到了包厢里。阮滨刚才就看到了夏至。上午才在机场抱怨过他。他不会认不出。
他一看她坐在马元那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來。
马总拉着她。就是要她喝酒。“小夏啊。今天高兴。再陪我喝一杯嘛。我看好你。”
夏至只想着要走。并沒有注意到进來的人。她站了起來。抱紧了自己的包。说:“马总不好意思。我是來签合同的。并不是來喝酒的。下午放了您鸽子。是我不对。我道歉。希望你还是以两家公司利益为重。”
对面一人说:“哎呦。小妹妹火气不小啊。马元。你跟人家说沒说清楚。硬來的事情我们不做。”
夏至一听。更加害怕起來。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反正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啊。”她被马元一把拉了下來。她又坐到了沙发上。并且马元的手还抢走了她的包。“马总。你想干什么。”
马总笑嘻嘻地说:“小夏。你就别装了。难道田丽沒跟你说清楚吗。你既然來了就说明你是答应了。你今天随了我。我立刻给你签约。并且以后我公司的单子都可以给你。职场前规则。难道你不懂。”
跟我走
跟我走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还我包。”
马元将她的包往后一抛。直接丢了。借着酒劲。他笑嘻嘻地说:“听不懂。呵呵。你别装了。小夏。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思。只不过就是太矜持了。今天刚好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夏至诧异极了。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马总。你误会了。我跟你只是工作关系。”
旁人又起哄着。特别是小雅。“呦。马总。您这小妞好像不太听你的话啊。”
马元当然不会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面子。他突然抓住夏至的肩膀。用了一点劲道。半玩笑半警告着说:“小夏。你有问題问田丽去。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
他忽然发了狠似的一挥手。对着陪酒小姐们说:“你们都给我出去。”
小姐们刚还笑着。一下子就尴尬了。“马总。你们还沒给小费。”
马元从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钱放在玻璃茶几上。“拿了钱赶紧滚。”
那一叠钱。中间用纸条扎着。应该有一万。四个陪酒小姐拿了钱。识趣地离开了。包厢里就剩下四个大老爷们。
夏至心里很慌。但表面还算镇定。声音响亮地说:“马总。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我今天要是回不了家我朋友肯定报警。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看了。”
“哈哈。你新來杭城哪來的朋友。听说还是一个人住的。你哪个朋友在外面等你啊。叫进來一起乐乐。”
夏至咬着牙。时刻警惕着。包厢里灯光不是很亮。她看到她的周围有三个成年男人围着。或对她嬉笑。或对她上下打量。
那边离门口近的地方。还坐着一个成年男人。他虽然侧着脸。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