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过了几秒钟。疼痛逐渐减轻了。她撑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來。“沒事。沒事。摔了一跤。”
阮滨弯下腰给她拍后面的泥和雪。问:“那膝盖呢。”
“膝盖也沒事。撞得不厉害。”膝盖上的痛比起屁股上的痛。完全可以忽略。
她忍着痛。把大衣还给他。又把公文包递给他。说:“那阮总。我走了。”
阮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我不放心。你留下來住一晚吧。”
“??”夏至愣愣地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滨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抱歉。他解释道:“我是说。你在酒店开个房间住一晚。今天这天气。你是走不了了。”
夏至婉拒。“沒关系的。我慢慢开就行了。路上车很少。”
阮滨坚持。“听我的。住一晚。要么我送你走。你自己选。”
夏至犹豫着。他这样担心地看着她。她心里又要胡思乱想了。“阮总。我??”
“走吧。当是工作。公司报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阮滨径直开了前车门。拿了她的包。又拔了车钥匙。说。“走。”
大雪过后
大雪过后
酒店前台。服务员抱歉地说:“阮先生。对不起。酒店的客房已经满了。今天下大雪。所以九点之前就已经沒有空房间了。”
夏至趁机说:“阮总。那我还是回去吧。我开车慢点就行了。”
阮滨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血。连夜空都变成了暗橙色。他说:“不行。去别家酒店看看。”
于是。在阮滨的坚持下。他们冒着大雪前后找了五家酒店。但被告知的答案都一样。因为大雪。客房早就订满了。
夏至走了一些路。隐约觉得尾椎有点疼。特别是走路的时候。
阮滨肯定看得出她的异样。她走路的样子都是僵硬的。“不找了。住我那儿去。”他说。
“啊。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那地儿大。住得下。”说着。阮滨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回走。
夏至不愿意。挣扎间弄得尾椎更加疼。阮滨干脆说:“要不然这样。我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咱们今天睡在医院得了。”
“??”还说沒有喝醉。说话都荒唐起來了。“医院就真的不用了。”
“那就去我那儿吧。”阮滨沒给她说不的机会。直接拉着她走了。
外面风大雪大。两人都冻得不行。夏至感觉到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也是冰冷的。
路上一辆路障车缓缓驶过。大概是前面哪段路封了。赶着去抢修。
除此之外。路上几乎已经见不到车了。整个城市因为这场大雪而变得安宁平和。
“你看前面。一定是雪太大把路都封了。要不就是出事故了。你还想开车回去。”
夏至沒说什么。路上厚厚的积雪踩着都“卡卡”作响。她也沒遇见过这么大的雪。倘若要她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她也怕。
到公寓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一进屋。一阵暖意扑面而來。两人身上头上的积雪融化得更加快。衣服都微微湿了。
阮滨把电暖器打开。说:“坐过來烤烤。”
“你这里的取暖设备真够齐全的。”
“是啊。南方的冬天我算是见识到了。甘拜下风。你先坐。我去煮点姜糖水。喝了驱寒。”
夏至主动说:“你会。还是我來吧。”
对于厨房。阮滨真的不熟。只好把煮姜糖水的任务交给她。“你摔的地方好点沒。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伤了脊椎就不好了。”
“沒伤到骨头。只是这么一摔。总是有点痛的。过会儿就不痛了。”夏至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烧水切姜。
阮滨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这里是酒店公寓。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晚上睡觉的地方。不过她來了。他就觉得这里也可以像一个家。
看着她泡水冲茶的身影。他忽然想起上一回她在这里煮饭做菜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
夏至回头。正好迎上他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她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她被他的眼神所迷惑。
阮滨及时收住。“可以了吗。”
“哦。可以了。有点烫。不过趁热喝好。”
寒冬腊月里。一杯热姜茶不但暖了身子。更加暖了心。
晚上。夏至睡床。阮滨睡沙发。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屏风。彼此都看不对方。让她睡在床上是他坚持的。她发现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她就很难反驳他。
睡在他平日睡的床上。枕头和被子都是洁白如新的。这里的清洁工应该是每天都來换的。闻起來都有一股刚洗过的味道。
夏至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警告自己。天气恶劣。这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而已。就算换一个人。阮总也会这么对待的。
翌日。雪后晴天。大地在大雪的洗礼下变得沉静安逸。太阳从皑皑白雪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那橘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