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分明。热血愤青。扔到社会上磨练几年。用不了五年。棱棱角角都给磨平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你看你。以前跟你爸吵架声音比他还大。他说东你就偏说西。现在不也能好好地坐在一起吃饭聊天说说笑笑么。沈家颖也一样。以前年纪小。在婚姻大事上肯定不情愿听沈书记的安排。现在三十了。老姑娘了。她也只能认命了。你也认命吧。”
阮滨摇头。倔强地说:“偏不。”
郑玉淑立刻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在你爸面前可千万不要说。”
宴会结束。回到家。阮勇年沒有休息的意思。趁热打铁叫了阮滨去书房。郑玉淑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去吧。乖乖听话。
阮滨好无奈。
书房里。阮勇年正襟危坐。即便是在家里。即便是坐在按摩椅上。他也不会完全放松。
“玩够了就回來吧。我给你安排好职务。你回來就可以上任。先从底层做起。磨练一两年再提拔起來。在我退休之前。我会帮你把路子铺好。”
阮滨坐在父亲的对面。两只手半握着拳放在膝盖上面。他严谨地说:“那边我负责的项目刚上轨道。走不了。”目前。他只能以工作为由拖延。
“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目。”
“爸。你不要侮辱我的工作。我真的沒兴趣从政。即使回來。我也会回远大继续工作。”
阮勇年沉默不语。死死地瞪着他。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阮滨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杨深正需要我。他爸身体不好。老人孩子都需要他陪伴。我要是现在走了。他怎么办。爸。杨爸爸以前可是帮过你的。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我抽身吧。”
阮勇年低声问:“杨老哥身体如何。”
“目前还算稳定。可毕竟年纪大了。行动也不便。出去要坐轮椅。你说这种时候。身为儿子的。杨深能只管事业不管老父亲吗。”
阮勇年退了一步。问道:“那你需要多久时间。”
阮滨心想着。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要是能改变父亲的主意。那就再好不过了。于是。他平缓地说:“爸。我跟沈家颖也就小时候一起玩过。大了之后沒见过面。可以说根本不认识。两个陌生人一下子谈婚论嫁。是不是太可笑了点。”
阮勇年不动声色。一下一下点着手指。说:“沈家颖是沈书记的独生女。你们结了婚。你就是沈书记半个儿子。对你以后有利。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吃顿饭见个面就认识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你玩了这么多年也该玩够了。”
“爸。您不能这么专制。我??”
“闭嘴。”阮勇年呵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杭城的动静。你不愿意回來是不是为了你们公司那个小职员。”
“??”阮滨心里小抖一下。看來母亲沒有骗他。父亲确实在调查夏至。
“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到底在杭城干什么。我只是查查你周围都有些什么人。你别说我不尊重你。”
阮滨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來。父亲应该不是针对夏至。
“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玩玩也就算了。我可以不管。以前在都城的时候我管过你吗。现在你年纪也大了。玩也玩够了吧。回都城來。找个能帮得上你忙的人结婚。门当户对的多好。该是收心的时候了。”
阮滨无奈。看來这条路走不通。他只能再次推脱到工作上面。“但我现在真的不能不管公司。我答应了杨深。你让我爽约吗。”
阮勇年默默地叹了口气。“哎。杨老哥身体不争气也沒办法。杨深不错。孝顺是应该的。那就做完今年吧。你帮杨深物色物色人选。该交接的都交接一下。你就回來。”
“我回來也是回远大。”阮滨坚持说道。
阮勇年直起身板。“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扶手。“你在远大已经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上不去了。到顶了。给人打工沒出息。”
“那你还不是给国家打工的。”
“你??”阮勇年一急。血压飙升。一个晕眩。
阮滨吓了一跳。连忙过去问:“爸。沒事吧。行行行。我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阮勇年深呼吸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非得逆着我的意思。我还能害你吗。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啊”
“是是是。爸您消消气。我照办就行了。爸。今天晚了。你快休息吧。有话明天也可以说。”
阮勇年慢慢靠着。闷声说:“恩。”
父亲是个老顽固。几十年的观念并沒有那么容易改变。阮滨只能另外找办法了。
第二天。家里來人拜访。正是沈书记夫妇。人家两夫妻是专程來道歉的。买了好多礼品。
“阮部长。关于两孩子的事情。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上回是我爽约在先。对不住啊。”
阮勇年客客气气地说:“沈书记你太客气了。上回八字都还沒一撇。算不得你爽约。”
沈书记叹了口气。表情挺无奈的。他说:“早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