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直起腰。大笑了起來。他看她。头发上肩膀上都是白花花的雪。伞光罩着他了。他一把接过她的伞。走近了些。把两人都罩住。他问:“你冷不冷。”
夏至想说不冷。但瑟瑟发抖的身体骗不了人。
阮滨说:“正好我热。你帮我拿一下外套吧。”
他又把伞递还给她。下就脱了外套给她披上。他的长外套直接盖到了她的小腿。高档的呢子大衣。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批上就感觉到阵阵温暖。
“这??阮总你不冷吗。”
“不冷。你穿着吧。走。快坐到车里去。”他几乎是逃跑似的往车子跑。怎么可能不冷。一个在北方暖气房里呆惯的人。到了南方。离开了空调。简直不能活。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阮滨催促着说。
“哦。”
雪天路滑。夏至慢慢开着车。双闪灯一直在亮。雨刷不停摆动。这雪好像越來越大了。
阮滨眼见这种路况。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于是便说:“你直接开回家。呆会儿我自己把车开走。”
“你。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夏至也不放心让他开车啊。这种天气沒有出租车。更找不到代驾。
“我沒事。酒都吐掉了。听我的。调头。”
夏至不依。继续往前开。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夏至。调头。”阮滨又说。
“把你送到我再调头。车我就开回去。明天一早來接你。”夏至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你别跟我争了。别影响我开车。”
“??”阮滨只好闭嘴。
沒一会儿。目的地到了。夏至是个称职的助理。也是一个合格的司机。下了车。她赶紧跑到后座开门。谁知。脚下路滑。“啊”的一声。她一个不慎直接滑到了。就这么横躺在地上。与车子平行的方向。
阮滨失神地看着窗外。只见她突然从车窗外消失了。他打开门。“砰”的一下。车门直接撞到了她刚抬起來的膝盖上。她二次负伤。
“我的天。你沒事吧。”阮滨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该死的严寒了。心里只担心她有沒有摔伤。
夏至这一摔。前三秒是完全沒知觉的。后面慢慢感觉到了痛。尾骨那里锥心的痛。她想。这下完了。会不会就此瘫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