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了。坐在车里。周浩林的脑袋开始犯晕。他靠着。迷迷糊糊地说:“今天不好意思啊。喝多了。”
夏至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酸奶。递给他。“我知道。我沒介意。你喝了这个吧。对胃好。”
周浩林接过酸奶。笑着问:“专门为我买的。”
“你想多了。早上带的。沒喝。”
周浩林呵呵呵地傻笑。开了就喝。“今天真是喝大了。还说了不少胡话。”
夏至笑笑说:“沒关系。大家都不介意。”
“那你呢。”
夏至反问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一听她这么说。周浩林又急了。着急解释。“但是我说的不全是胡话。也有真心话。比如最后那句。”
夏至想了想。问道:“哦。你说你跟何主管是好基友那句。我们都看出來喽。”
“??不是那句。是??”越是着急。越说不清楚。周浩林干脆直接问道。“夏至。你知道我的心意吧。”
夏至沉默。他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
周浩林忽然变得认真起來。说:“我一直在等你打开心扉。你什么时候调整过來了。一定要告诉我。给个暗示也行。”
夏至转头看着窗外。淡淡地说:“你这样我会有压力的。”
周浩林叹了口气。满车都是浓浓的酒味。他懒懒地说:“其实这一年我见过好几个女孩。有家里亲戚介绍的。也有单位领导介绍的。但是怎么说呢。我还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你的那种感觉。呵呵。我从來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直到遇上你。”
“以前你身边有人。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你单身。我觉得我整个人的精神都提起來了。我这么说不是想给你压力。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你看咱们也不年轻了。谈个感情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你觉得我靠谱。如果你觉得我值得信任。那咱们就试试行吗。”
前面的司机。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夏至正看着前面。好巧不巧跟司机的眼神对了一下。她默默地说:“别说了。现在说这些不合适。等你清醒一点咱们再说。行吗。”
周浩林晕晕乎乎的。也觉得现在说这些不正式。他同意了。往后一靠。继续喝酸奶。
到了小区。夏至下了车。周浩林要送。她拒绝了。“不用送了。你站都站不稳了。难不成你送我上去之后要我再送你下來吗。??师傅。麻烦你再送他回家吧。”
司机说:“好。地址。”
周浩林迟迟不报。就看着夏至。夏至忍不住追问道:“你不说我就问思甜了。”
“xx小区。”周浩林随口说了一个地址。离这里不远。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夏至。眼神里满是留恋。“夏至。好好想想我的话。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的。”
夏至朝他挥了挥手。说道:“恩。快走吧。改天见。”
“改天见。”
出租车慢慢驶远。夏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感觉。不是被表白的喜悦。而是越发的空虚寂寞。
她不想耽误周浩林。但现在要她接受他。就更加对不起他。
她忽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从此失去爱上一个人的权力。害怕自己从此就这么心无波澜地活一辈子。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马路对面的树影底下。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暗处。
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忽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从此失去爱上一个人的权力。害怕自己从此就这么心无波澜地活一辈子。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马路对面的树影底下。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暗处。
夏至不敢眨眼睛。一直盯着对面。暗处的人影一直沒有动。她一度以为是与人一般高的什么建筑。并不是人。
直到一辆车开过。车大灯照亮了暗处。夏至清楚地看到。那里站着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一刻。她的心都揪起來了。毫无预兆地绞痛起來。她想潇洒平静地回头走掉。可是双脚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原地。怎么都挪动不了。
他们是在大吵一架之后分开的。然后他就直接消失了。他们甚至连像样的道别都沒有。
阮滨从暗处走來。迈着匀速的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里有些迷雾。
夏至深深地看着他。确切地说。是瞪着他。一开口。泪已绝提。“我以为你恐婚。我以为你恐婚??原來。你是不想跟我结婚??”
阮滨伸出手。二话不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他心碎一地。“对不起。小至。”
夏至用力推开他。一脸愤恨的表情。“你站住。别靠近我。”她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大晚上的很是显眼。
她瞬间就咬住自己的嘴唇。伸手用力而又快速地擦去眼泪。说什么也不能像一个可怜虫那样哭。
关于结婚。关于家庭。说再多已无用处。阮滨只是说:“我明早的飞机。回都城。